金树山离开好一阵,想是去月光下平复了自己的心,回来时大家还在笑,林迪薇见金树山回来,笑着说道:“哎呦啊,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笑过,金少走早了,可是没看到小语的样子。”
金树山脸上挂着干笑,问道:“怎么啦?”
小语指着金树山,像先前跟殊胜荣一样,很是认真地说道:“过来叫大嫂,你不是也输了,不是拜了大哥吗?我现在有你大哥的孩子了,快,叫大嫂,你要是不叫我大嫂,就是背信弃义,你想背信弃义吗?”
殊胜荣刚才没怎么笑,此刻看着小语对金树山的样子,他也一口笑出来,笑得他肥胖的身体全身乱颤,使得整个船好像都摇晃起来。
金树山看着小语的样子,也笑了,一边笑一边说道:“好,大嫂,你是大嫂,真是服了你,一点不害臊。”
小语还很认真的反驳说:“当大嫂多光荣啊!为什么要害臊?”
所有人都笑起来,林迪薇挥挥手:“哎呦,我肚子疼,我得外面再笑一会儿。”
都乐呵呵好一阵才消停下来,明月已是银色圆盘,大海上鳞光闪耀,一些鱼跃出海面,似要奔向广寒宫,无奈没有翱翔苍穹的翅膀,又扎入海里,晕开更大的鳞波。夜风微抚,正是难得出海的好夜,游艇在海中像是凝固了,一动不动,也在凝望着那一轮不只多少人正在仰望的圆月。
银色的月光让夜空份外皎洁,几缕流云在海天相接出游动,像那夜幕中的丝带,不知是那个姑娘遗落,被徐徐晚风吹到天边。
又或许是曾经深情的男儿,送给心上人的纱巾,而后男儿离开了心上人,伤心的姑娘再也无法面对负心男儿送的纱巾,她把这曾经牵连两人爱情的纱巾,伤心欲绝地抛在夜空里,而纱巾不忍离去,它飞上夜空,化作此时的流云,希望那个男儿看到流云时,能想到曾经的海誓山盟。
我想啊,要是肖玲玲此刻与我一起看这流云,她会说这流云像什么呢?唉,无论她说像什么,云最后一定会变成她说的样子,在她面前,我从没有赢过。
小语拉着我走到旁边,小声地说道:“好好吃饱,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别人,今天是我们第一个中秋,你要全心全意的和我在一起,知道吗?”
我蓦然的点点头,轻声说:“小语,委屈你了。”
她这样一说,我的心里愧疚感更加的重,可又得强压着心中的纠结,不想让身边的人不高兴。
小语很是高兴地说道:“哥哥,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就今天最神气,正大光明的神气无比,是你让我觉得神气,让我觉得光荣。阿玛都没有让我这么神气过,阿玛老是哄着我,一点也神气不起来。哥哥,我知道的,你从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