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歇斯底里,我反而不着急了,既然早晚要走,不如看看到底能闹到什么程度,于是拿起她砸来的抱枕就地坐下,我也不吭声地生起闷气来。心情略微平复后想啊,要是小语没有这阴晴难测的臭脾气,恐怕也轮不到我,齐爷对我很重要,或许这是齐爷对我的一种考验,能轻易伺候下来,齐爷必不会把小语交给我这样一个穷算命的。
她在一旁声音时大时小的驱赶我,我小心翼翼听着楼里楼外的动静,估计持续了十来分钟,也没见佣人、安保来真正驱赶我,想来小语平时闹惯了,加上刚才中年妇女被她骂走,楼里所有人其他人估计肯定被她闹醒了,但都当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别扭,加上齐爷肯定也有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干涉我们。
声嘶力竭的哭闹、谩骂,朗朗夜空并没有一点回音,夜风依旧,只城市的灯火稍微暗淡。
我也担心安保上来把我驱赶,很是细心的分析眼前情况,想着,要是她真想赶我走,不用如此大喊大叫,只有她吩咐一声佣人或者安保,我不离开也不可能。
因为我,让这清风徐徐的夜不得安宁,我很愧疚,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的嘴堵上。
想梁凤书有时候也折磨我,可最多是絮絮叨叨到天明,没有这样粗鲁暴躁的响动,而且不会骂我,对比此时的小语,梁凤书可以说是菩萨心肠了。
见她稍微安静下来,想是闹累了,也可能是不久前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被这闹腾消耗殆尽,她奄奄一息的斜躺着,泪水涟涟,不时的偷偷看我,而我也不时地偷偷看她。
一边观察着她,一边思量,硬对硬肯定不行,就这样放任不管也是不行,说不定会变得更糟糕,像对梁凤书那样献身激情一番换取太平,和小语又没这层关系,怎么办呢?
我慢慢站起来,晚屋里走去,慢慢地走,偷偷回头看她,见她探头探脑的看我,没有一点动静,想必她是想看我是不是真要走。我拿杯子倒上一杯水,故意站在阳台上的她能看见的地方,我自己先喝了几大口,又把水接满,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慢慢地走到她身边,靠着她坐下来,轻声说道:“小语妹妹,喝点水吧。”
她愣愣地看着我,好像在研究我的情绪,我见她不动,又往她身边挪了挪屁股,一手伸在她的脑后,慢慢地扶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来,小语乖,水总是要喝的,这夜里还有些热勒。”
她使劲向后仰,故意让我没法扶她起来喝水,眼珠子鼓得像要爆出来一样盯着我,还不时的抽泣着,她的样子,让我想起电视剧里即将被处死的妃子,而我手中的水杯里装的是剧毒,只要喝下去,从此便诀别人间,她要做最后的拖延。
我当然可以一把拉她起来,以我的力气,把她扔下楼去也是轻而易举的,可是我不能这样粗鲁。我微笑着说道:“小语,我喂你吧?你要不反对,我就喂你了啊?”
她不回答我,依然坚持着僵硬的姿势,像是要做殊死搏斗一般。我喝一口水在口中,探起身子来,弓着背把嘴对着她慢慢凑近,那一刹那,鬼使神差一般,她竟然真的一动不动,我只好对着她的嘴把水往她嘴里吐,触到她的红樱桃一般的嘴时,我激动不已,也能感觉到她的颤抖,我心想啊,真是可惜,和她的第一次吻竟然是这样子。
她嘴微微张开,水却没有往下咽,水顺着她的嘴角往身上流淌,这个时候我也管不了水往什么地方流了,深深的贴合着她的嘴,顺势深吻下去。真好,一切都安静下来,这才是夜里该有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