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惴惴不安的心生活,这样的日子很是让人煎熬,就像被人囚禁的姑娘,担心着随时要遭受的践踏,而我还不能表露出来。从前独卧街头路灯下时,也没过这样难受,那时日子虽然艰苦,因为年纪小,最多是心中有对安定生活的强烈渴望感,离开家时本就带着‘亡命天涯’的心,也没觉得迷茫,反而是现在忧思太多。
三个昔日‘兄弟’的头七也过了,并没有发生什么怪异之事,露露陪她‘男朋友’老吕去快乐了,我和梁凤书、小芬把酒店东西全部收拾到车上,首先开车去弘法寺烧香,用梁凤书的说法,是去除身上邪气。
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开车,即没有看到那个老头子的影子,当然也没有看见耀仔他们变成野鬼后的影子。梅雨时节刚过去不久,风和日丽、艳阳高照,都市燥热难耐,山中反而显得很是清凉。从寺庙出来,打开车窗,山中的风很是舒服,我们的心情也很愉悦,我也要赶去酒店接待一个客户,这意味着又将有一笔收入进账。
车刚从寺庙出来,我的电话响了,是阿虎打来的,他平淡的说:“有一个男人在你们住的楼下转悠好几天了,见人就问露露,我让小弟去问了问,他说是露露家里的老公,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要我赶走他们吗?这几天也没见你们回来。”
听阿虎的口气,难道以为我们住在酒店是在躲人吗?不过这真是让我很意外,以我的聪明才智,先安抚阿虎说:“没事,先让我处理吧,有需要时给你电话,谢了,兄弟。”
挂上电话,我的心算是安静了,那不详的奇怪感觉也突然消失不见。可我马上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棘手的事情,虽然是露露的事情,但也就是我们四个人的事情,我们像亲人一样生活三年了,任何困难和荣耀我们都一起度过。在我和梁凤书的生活中,尽管已经可以没有露露和小芬了,而这份友情却不能没有,我们的情感在一起,像真正的一家人。
看来寺庙里的塑像并没有去除我们的邪气,该来的还是来了,对于露露家里的事情,我曾对梁凤书说过,早晚还得解决,露露的日子越是过得好,他家里的男人越是不会放手。
匆匆放下电话,梁凤书不解的看着我,在等着我‘交代’,我先疑惑的问道:“小芬,你和露露给家里联系了吗?”
“没有啊。”
“没有?怎么可能,刚才阿虎打电话,说有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在我们住的楼下转悠好几天了,到处打听露露,说是露露家里的老公。你们如果没有和家里联系,她男人会找来吗?深圳这么大,怎么能找到我们楼下呢?我这个‘神算’也没这个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