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要你,别哭,别哭,麦子,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听见李木趁机在一旁教育依依:“听听,这不是我故意编故事骗你吧?弟妹遇到麦子时,麦子还在睡大街,你看看弟妹,这是真正的女菩萨,麦子一直都说弟妹是救他脱离苦难的女菩萨,我没骗你吧?这比天仙配还感人,并且真实,深圳能有她这样的好女人吗?”
依依很是不服气地说:“李木头,你什么意思?我能图你什么吗?你最开始住的、吃的、用的不都是我的吗?现在你能挣点钱了,这样说什么意思?”
这两个人完全不在意我有多难过,竟然争论起他们自己的糊涂账,李木说:“我没有说你不好啊,只是说他们这样的爱情太难得,弟妹这样的女人太难得。”
依依点上一支烟:“木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你要是觉得我不好,我们随时可以分手。”
李木看看我和梁凤书,拉着依依劝慰说:“别吵了,我们这个时候争论这个不好吧?”
“怎么不好?他们是爱情,他们可以抱着一起哭,我们算什么?”
李木很是无奈的安慰道:“依依,我们也是真正的爱情,别说了,好吗?这个时候争起来有意思吗?你陪着他们,我去买点水和纸巾来。”
依依才坐过来:“纸巾有,就买水吧。”
梁凤书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在冬日里显得特别的寒凉,我稳住情绪:“凤书,要是能找到那个老头子就好了。”
梁凤书接过依依的纸巾,擦干眼泪:“那里找去?这难了,不太可能啊!”
依依附和道:“是啊,是人是鬼都难说,怎么能找得到?李木以前让我别说起肖玲玲的事情,我还以为凤书不知道肖玲玲的事情呢。”
梁凤书情绪低沉:“知道,怎么不知道,他什么都告诉我的,除了他师傅死的这件事现在才说,我们早商量好了,要是能找到肖玲玲,把她当亲妹妹。”
依依随口说道:“也只好如此了,你们知道吗?李木说肖玲玲去年年初就从家里跑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梁凤书看着我:“就知道你们俩个刚才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肯定是说这些事情,麦子,你每到过年时就要想家里那些事情,这还能瞒过我吗?”
我很无力,在冰冷的石阶上躺下来,以梁凤书的腿做枕头,看着阴阳怪气的天空,那些云朵奇形怪状的漂浮着,像是长在天空的雀斑,被雀斑分割的蓝白色天空,杂乱不堪,使我的眼睛闭起来不想看见它们,心中无限惆怅,感叹说:“凤书,我这辈子是回不了家乡了。”
“那就不回吧,我也不回,这里就是我们的故乡。李木,你和依依今年回家吗?”
李木长长的叹一口气:“想过回去,仔细一想,票那么难买,回家的人那么多,那么挤,挤回去又能怎么样?过完年还是得回来,没什么意思。”
他们讨论着回不回家过年的事,我却突然后悔当着李木和依依的面,说我当初离家的原因,告诉梁凤书是应该的,总比将来肖玲玲告诉她好,我和梁凤书已经是命运共同体,我相信她会向着我,而李木和依依呢?梁凤书说得没错,看来我确实是一个情绪上容易冲动的人,仔细一想,既然已经说了,后悔已无用,只好坐起来说道:“李木,如果你要回家去,今天的事情一定不可以传出去啊!”
李木点点头,表情冷淡:“放心吧,我们是兄弟,难道向着外人吗?这个事已无从追查,没必要担心,就像你说的那个老头子一样,别人怎么会相信?而且我也不会回家过年,疯了才回去,我搞不懂,就算要回家去看看,为什么非得挤在这个时候呢?任何时候回家去,家里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李木这翻言论很合我心意,首先表明了我说的事情可能不可信,使依依无法确认我所说的真实性,对于春节回家这件事情,李木与我的看法大相径庭,这是李木的说话风格,一次性把要表达的全部说完,余下便是闲聊。
转念一想,我又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高兴,事情说了,心里也舒服了,以后要是肖玲玲或者肖大刚以此要挟我,李木可以证明,这件事我早就不在乎了,没什么好隐瞒,也预防了以后肖玲玲以此事挑拨我和梁凤书的关系,啊,我心情好起来了,我的演出很成功,预想的目的都已达成,我站起来:“李木,依依,难得请你们一次,走,逛个遍,今晚请你们看这里的演出《创世纪》。”
#####《中秋行》
—杨千意
秋风抚霓裳,桂花矗山岗。
禅堂客清粥,佛前燃烛香。
殿前偷灵药,新斧赠吴刚。
银盘破海浪,广寒彻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