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熟悉的居所,玄翊显然是更加自在了些,扑倒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差点就要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好在萧白墨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拦住了他。
躺在沙发上的玄翊,此时显然是终于感觉到了疲惫,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今天与人斗法之后,又跑去喝酒,整整闹了一路,现在他刚一放松下来,便立即感觉到无情无尽的困意像是潮水般向他涌过来,眼皮子立即就开始沉了下来。
萧白墨见状,急忙又将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道长,别在沙发上睡,容易感冒。”
醉眼惺忪的玄翊,小声的嘟囔了一下,但好在他喝醉酒之后,虽然粘人、但还算听话、从不发酒疯。
他乖乖的被萧白墨拉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被送到浴室里,让伸手就伸手、让张口就张口,听话的不得了。
萧白墨在用湿热的毛巾,为他擦洗过手和脸之后,又帮他简单的刷牙漱口,之后才把他送回了卧室的床上。
玄翊这间在首都买的房子,约有就是九十平米左右,正是两室两厅一卫的格局。
在认识萧白墨之前,这两个房间,他一个拿来做卧室,一个拿来当做书房。
后来萧白墨与他暂时同居的那一段时间,他便将书房改成了另一间卧室,两个人一人一个房间……甚至在萧白墨离开的这几个月中,玄翊依旧照旧每天帮他打扫一遍那个房间,从未有过间断。
直到现在,萧白墨的房间依然保持着他走时的原样,干净整洁,随时都可以入住。
但此时,正在忙着照料自家醉道长的萧白墨,还没来得及去看自己的房间。
他现在正在帮玄翊脱去外套。
玄翊此时依旧非常乖觉,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醉酒的捣蛋鬼,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伸胳膊抬腿,特别配合。
脱去最外面那层,躺下之后绝对不舒服的外衣之后,他将玄翊塞进被窝里,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次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
“道长,好好休息,知道吗?”他叮嘱道。
而躺在床上的玄翊,却是突然面色严肃起来、
虽然依然困得眼皮子打架,但他却努力的睁开眼睛,一双墨黑的瞳孔安安静静的看着萧白墨,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
萧白墨笑了笑,帮他掖了掖被角,问道:“怎么,道长突然不认识我了?”
玄翊依旧没有说话,安静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回来了啊?”
萧白墨顿时一愣。
片刻之后,他又不禁笑道:“我当然是回来了,不然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像是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玄翊困顿的眨了眨眼睛,但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切的回答之后,他也像是彻底放下心来,终于安静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顿时,整个房间都变得安安静静,除了清浅的呼吸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半点声音。
萧白墨坐在他的床边,拉着他的手,沉默的守着,接着房间内昏暗的光线,出神的打量着玄翊此时正在安睡的面容。
许久之后,像是确定了对方真的已经睡着,他悄无声息的站起身,倾身过去,覆在玄翊上方,靠近他熟睡中的脸庞。
一个轻轻的、浅浅的吻,悄然落在玄翊的额头上。
“好梦,我的……道长。”
落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之后,萧白墨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后沉默的走向房门,正准备离开。
突然,他感觉到在这个房间僻静的角落里,正有一道窥视的目光正在悄悄望着他们两个。
萧白墨猛然转过身来,身上方才的温情片刻之间已经消失殆尽,格外凌厉冰冷的目光,循着那道窥视的目光,陡然间看了过去。
只见在房间的角落里,刚才被他从玄翊身上剥下来的外套,此时正随意的堆叠在地面上。
而在这件充满着酒味的外衣口袋里,一个三寸大小的小人,正从口袋里悄悄露出一个小脑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好奇,疑惑地盯着他们两个,像是根本搞不明白他们两人之前的举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白墨:“……”
他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然后阴沉着脸走过来,将冒出头的童童从口袋了揪出来。
然后,他随手就将一直安安静静呆在锁灵囊里面休养魂魄的赵小锋,也一并抓了过来,一起带出了这个房间。
赵小锋:“……”
为什么他也要被清出去?他一直老实待在里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他的抗议于事无补,在萧白墨很凶很凶的将他们两个抓出房间之后,在关上房间的屋门时,却与之相反,简直温柔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此时,就只剩下玄翊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在一片安静的环境中舒舒服服的沉睡着。
一夜无梦。
等到第二天,玄翊从宿醉中醒来之后,便开始感受到随意喝醉酒的后果。
头好痛,好难受!
他捂着自己抽痛的额角,瘫在软绵绵的被窝里,一点也不想动,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他呆呆的睁大眼睛,试图回想起昨夜醉酒后发生的一切。
嘶~~什么都想不起来。
对了,昨晚喝醉酒之后,好像是萧先生送他回来的……现在萧先生人呢?
玄翊突然想起了刚刚与他重聚的玄翊,急忙掀开被褥,不顾宿醉之后的头疼,趿着地上的拖鞋,急忙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