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找了,医生也找了,该做的治疗都在继续,可病……
医生说这病因就是从火上来的,如果继续这么火下去,那谁都没办法救的。
孙家珍坐在医生办公室外数落对乔小麦的不满。
“不理我们就算了,爸妈呢?她是一走了之了,这都大半年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你妈亲生的。”
她这个做儿媳的,恨不得一天十二个小时都花在婆婆的身上,那个做亲生女儿的跑哪里去了?
“你能闭上嘴吗?”乔立东不耐烦。
“你想喊对你妹妹喊去,别对着我喊。”
和她来喊算什么本事。
“我可告诉你,你没听医生怎么讲的吗?继续下去严重到晚期,动完手术也白搭……”
那时候老太太还遭罪。
怪就怪你那个大美人妹妹吧,不是她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乔立东试着给乔小麦打电话,那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他急的到处找小麦的初高中同学,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
过两天就是母亲动手术的日子了,她妈要是能看见小麦一眼,说不定就没什么事,要是看不见……
日子一晃。
到了乔母动手术的日子。
乔母和谁都不讲话,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妈,你放心吧小手术,医生不都说了没什么大事……”乔立东干巴巴的安慰。
乔母没理儿子。
看向丈夫丈夫,交代:“我要是有个万一,公证趁早做,给小麦的别人不能贪,我得给我的孩子留好后路,不能叫她受苦,谁不愿意我也不管。”
这话摆明了就是讲给孙家珍听的。
孙家珍心里不耐烦听这些。
乔父:“知道了,你放心吧。”
乔母哭,乔父过去安慰老伴。
乔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对着乔立东说:“从小她就怕你,你说打她她就受着了,不求你这个做哥哥的对她有多照顾,请你看在你们是一奶同胞的份儿上,念在那是你亲妹妹的份儿上,想骂她想动手的时候多想想,你打了她骂了她,她妈我的心有多痛。”
乔立东:……
“好了。”
乔母哭倒在丈夫的怀里。
“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能不能吃饱穿没穿暖?有没有受人欺负……”
“会好的,会好的……”
乔母的床被推出病房,她攥着乔父的手。
“我要是有个好歹,你也不能都听孩子说,该小麦的就是小麦的,她哥哥嫂子成家了我不挂念,我就念着她……”
乔父伸手擦着眼泪。
床往外推。
乔母闭着眼睛哭。
不晓得还又没有机会睁开眼睛,不晓得还能不能看见女儿一面。
乔父拿着袖子不停擦脸。
“小麦?”孙家珍以为自己是眼花。
定睛一瞧。
不是乔小麦是谁。
乔小麦刚刚从楼下跑了上来,她从转弯处跑了过来,看见被推着打算去手术的她的妈妈。
“妈……”
乔母听见声音,一时之间有点恍惚。
“小麦……”
拔针头下了床,对着女儿扑了过去。
一把抱住乔小麦。
“你这个孩子啊,你这个孩子,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你跑哪里去了啊?妈都要担心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