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阅海的级别,应该在市政府大院里分到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
他回来的时候周小安姐弟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又布置得非常用心,肯定不会跟他一起住的,他一个人住哪都无所谓,就没要那套房子。
现在他觉得应该要了。
他不想让周小安再住在这里,每次想到那两个人在她的家里做了什么,他就浑身不舒服。
周小安想得更实际一些,趁沈玫不在偷偷问小叔,“小叔,修房子是不是把您的钱都花光了?”
房子改造的建材、家具、甚至床上用品都换了全新的,粗略估算下来花费着实不少,当然还不包括各种紧俏的票券。
周小安好发愁,再这样下去,她别想给小叔攒老婆本的事了,可能现在已经把他的老婆本掏空了!
周阅海没想到她在发愁这个,看着她皱眉头认真算账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本想教育她不要跟自己见外,他的钱就是要给她花,他才会觉得赚钱有意义。
可想想她执拗起来的小牛脾气,还是认真给她解释。
“小叔现在赚的钱足够我们花的,你不用有顾虑。至少在沛州的公职人员里,还没人比小叔工资高的。”
这样说已经很谦虚了,其实周阅海现在的工资,就是在b省,甚至在全国的公职人员里,也算是很高的。
他的职位工资就在那里,比他高的人很多,就是军龄高,再增加工资百分之二十的军龄补助,也不是特别高。
他工资高就高在他有六次特等功的功勋补助。
荣立六次特等功,这在全国的军人里都是极少见的。
国家对战斗英模的特殊补助非常高,周阅海已经是最高级别,所以他才有这个底气。
以前他的特殊补助虽然高,但工资就足够他一个人花了,所以他从来没用过这笔钱,都是一发下来就直接作为党费上交了。
直到回到沛州,周小安开始琢磨着给他攒钱,他才想起他每个月还有比工资高好几倍的特殊补助。
这次他把两间房子上交给国家,党委开会的时候,孔凤山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周阅海同志这些年上交了大笔党费,现在又把自己的房子全部上交国家,在困难时期为国家排忧解难。他孤身一人两袖清风,没有一分个人财产。
孔凤山和几位军分区的领导提议,请周阅海同志上交房产之后多考虑个人生活,党组织将暂时不接受他的大笔党费。
周阅海推脱一番之后接受了党委会决定,不再将英模补助作为党费上交。
所以,他现在有足够的底气跟告诉周小安,小叔有钱!随便你花!
当然,孔凤山他们为什么会想起这样提议,周阅海同志表示,秘密,不可说。
周小安的房子弄好了,但还要晾几天,依然还在楼下跟沈玫做伴。
沈玫看了她改造之后的房子,对周阅海的印象好了不少,“你小叔是真关心你,这个叔叔做得比爸爸都合格。”
周小安抱住沈玫,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沈市长对沈玫有求必应,却很少主动去关心她的处境和需要,是一种被动的纵容。
所以沈玫才总是去挑战他的脾气和底线,像青春期少年一样,想用这些出格的行为去引起他的注意力。
所以沈玫才会慢慢形成这样的急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