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青装作听懂了似的朝孟某人咧嘴一笑，枯瘦皱褶的老脸上满是讨好：“俊后生～当苦力老头子没意见！就是……就是……以后我还能再看见金凤吗？”
孟浪对老头子的谄媚毫无反应，转过头来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今天“乖巧”得有些诡异的夏禾。
“对你的判罚，有意见吗？”
“意见倒是没有～但小女子有两个问题想不明白。”
“说说看，没准儿我会回答你呢？”
“第一，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这些恶人？
第二，张特派员对我的‘调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有趣的问题。”
这个问题，他之前在飞机上就已经和小丫头在电话里聊过了——
电话那边，诸葛大力的声音似乎十分紧张：“孟浪，你真的要赦免那几个全性魔头吗？要是浩气盟里的正道人士因此升起反对念头了怎么办？这会严重影响到你的名声！”
孟某人苦笑着挠了挠脸：“丫头，你的想法是没错，但作为一个老板我要考虑到的东西只会更多，很多时候不能单凭简单的‘善’与‘恶’来作为自己的行事准则，而是要考虑利弊……
打个比方，你觉得人贩子和购买孩子的家庭有多少是善？有多少是恶？他们的所作所为对国家而言是有利还是有弊？”
小丫头皱眉不解：“拐卖孩子当然是恶！怎么可能对国家有利？！”
孟浪依然苦笑：“是嘛？那如果一个贫困家庭因为没有优生优育的概念，生了太多孩子而养不起了，眼看孩子就要饿死了。
而这时隔壁村有人介绍给了他们一家富户，那家夫妻二人多年无子，想要抱养一个孩子，这时只要他们答应把孩子过继过去，不仅可以让小孩免于饿死，还能得到富户夫妻送予的一些财物来改善自家生活。
你看，在法律意义上来讲，中间的介绍人就是‘人贩子’，而那家富户也是购买婴儿的‘帮凶’，但他们最终起到的作用却是好的……是不是很讽刺？”
“这……”
“丫头，世间的纯洁与美好往往需要有人站在泥浆里维护，我们承受了公民的期望，就要让大家能把日子过好……对吧？”
“好吧，我总是说不过你的……”
想到这里，孟浪微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脚步轻松走向门外。
与此同时，一前一后两道声音分别传入了在场众人与夏禾一个人的耳朵里。
“第一，在我眼里没有好人与恶人，只有对家国有用或者没有用的人。”
“第二，张灵玉那个懒鬼成天想着回他的龙虎山当米虫，我需要你帮我把他调教成对家国有用的人，你……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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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