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月后，二人协议离婚，她顺利分去他一半身家。
办理离婚手续那天，曲存姿等她，但是，等了许久许久，她都没出现。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初夏，进去的时候还在下雨，出来的时候，雨过天晴。
终于，一辆红色跑车很招摇地停在他的身边，引起众人侧目。
车里，窈窕的女郎戴着巨大的墨镜，她一头金色的秀发，新做的造型，看起来更是艳光四射，让人不可逼视。
“月明，你来了？进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她盯着他。
看到他不可思议的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曲存姿，以前我以为李小宝没心没肺。今天才知道，你才是这天下最没有心肝的人。”
他还是点头，语气非常平淡：“对。她只是笨。”
她笨。
李小宝一直是个笨蛋。
一个不怕被人伤害的蠢猪。
猪养肥了，就是被人杀一刀的。李小宝也是。所以，被杀了活该。
姜月明惨笑。
“到今日，你终于承认，你爱的是她？”
爱她？李小宝？
他不敢！也不配！
这么些日子，他连她的脸庞都想不起来——无论怎么用力，都想不起她的样子。李小宝，那已经是另一重天地的陌路人了。
他在她面前，永不，永不，永不——敢说一个爱字了。
他沉默。
非常慎重地摇头：“不，月明，你知道，我爱的，只有你！”
她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