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瓢水来,我洗洗手。”
苏萌提起裤子,头发有些乱,面带余韵,衣服纽扣也来不及扣上。
连忙给他打了水,递肥皂过去洗手,嘴里幽怨道:
“你可真行,春明和建军都把我当宝,你却随便搞,一点儿也不怜惜。”
江平安侧头看了着她精致的脸蛋儿,笑吟吟道:“你就说喜不喜欢吧?”
“讨厌死了!”苏萌剜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嘴角含笑。
江平安好笑道:“口是心非就是说你这号的。”
两人在厨房打打闹闹,相互逗趣儿,等水烧热后,苏萌倒了水清洗。
江平安在边上看着,啧啧称奇,把苏萌逗的面红耳赤,却又欲拒还迎。
她遮遮掩掩,却又不真的挡住,让江平安仔细看那沟壑间暗藏的玄机。
真别说,这姑娘模样俏丽,气质清纯,很有滋味儿。
……
两人厮混了两三个小时,临近中午,苏萌推着自行车,跌跌撞撞走了。
“星期天我再来找你,敢不来有你好看!”
走之前,她还留下话,生怕江平安放她鸽子。
江平安笑了笑,目送她离去,把小院上了锁后,满脸惬意,背着手漫步回家。
街上来来往往好多自行车,轿车也有不少,肉眼可见的,经济逐渐繁荣了。
一些年轻人,肩扛着录音机,穿着喇叭裤,三五成群到处炫耀,朝气蓬勃。
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特色,每个时代的人,也有各自的使命。
看到这些年轻人,江平安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老了。
虽说长相没老,心态却自然而然的老了。
倒不是跟不上时代,相反,估计谁也没有他知道未来几十年是咋样的。
也知道怎么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但说到底,江平安只是一介凡人,经历的事多了,凡事看得开。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越老心越稳,清闲平静、自然天成的日子,反而成了他的追求目标。
不过在过这种日子之前,还得把成器的后辈扶一把。
至于不成器的,一代只管一代人,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家。
郭燕从娄晓娥那儿回来了,坐在客厅边织毛衣,边和郭母闲聊。
看到江平安进屋,郭燕放下毛衣,起身倒了杯水,递上前含笑说道:
“刚妈在说,我们回乡下,她也想回趟老家。”
说起来,郭母的亲重孙儿都有好几个了,隔三差五就会带些好东西回去看看。
“行啊,到时咱们打南台公社路过,先送岳母回家。”
江平安接过茶盅,点头回话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个坐大巴车回去就行。”郭母摇头道。
郭燕轻笑道:“得了吧,您老这么大岁数了,我们可不放心您独自回去。”
“实在不行,你帮我打个电话,让你哥来接我。”郭母沉吟道。
又解释道:“你们好不容易回趟老家,可不能把时间耽搁在老婆子身上。”
“行吧,我这就打电话,让他提前进城到家住一晚再走。”郭燕颔首道。
家里装了电话,虽然贵,但确实很方便。
电话直接打到南台公社放映队,郭林和江新东一个,早当了队长。
这年代,放映员在乡下依旧很吃香,更别说队长了,十分受人尊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