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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解放路农贸市场旁边一座老旧的居民楼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上到三楼,敲打徐宝昌家的铁门,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一脸死气的徐宝昌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瘦高的男子,木愣愣的看了许久都没认出他来。
“我是负责调查你女儿案子的。之前我们见过。”丁潜说。
徐宝昌冥思苦想了半晌才恍然似的不住点头,“哦,哦,请进,请进……”
丁潜看出徐宝昌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女儿的惨死给他打击太大,导致他表情麻木,反应迟钝,已经与外界出现了疏远。
“你妻子不在家吗?”
“嗯,嗯……随便坐……”徐宝昌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话,都没问问丁潜来干什么,自顾自的钻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丁潜有过相似的经历,直到现在还需要药物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为心理医生,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对徐宝昌他只能叹口气。
他走进徐露的房间,关上房门,在宁静中的站了一会儿,平复一下心情。
他刚从王桂芬母女的出租屋过来,那是六平米的地下室。母女俩挤一张床睡,地上都被锅碗瓢盆和换用的衣物占满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姚佳悦完全没有一点儿自己的私密空间,对她根本无从了解。
姚佳悦的母亲除了哭还是哭。丁潜只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经过徐露家他信步上来,希望能从徐露这里多了解一些关于姚佳悦的事情。
这个红裙小女孩在他心目中始终像一团谜。
她向自己求救。
她坐在巫云飞的腿上听他吹笛。
她就像个鬼魂一样飘来荡去,不知所谓。
无论怎么问巫云飞,他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要么说丁潜看到的红衣女孩只是幻觉,要么说她被自己控制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越是这样,丁潜就越怀疑,却又找不到任何依据。
他没法把这些告诉杜志勋他们,免得他们把自己当成精神病。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调查,换个角度,通过姚佳悦来了解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