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瓶红酒,基本都进了钟迟意的肚子,迟云渺一边在旁边瞥他模样,一边暗自惊叹基因的强大。还记得钟金悦
刚和她谈恋爱那会儿,总是鼓着一股劲儿要和她拼个酒量。
可是每每最后都是被喝趴下的那个,被迟云渺嗤笑着一脚踹在屁股.上都没有知觉。
显然,钟迟意沉默喝酒的样子让她想到自已年轻时的海量,情不自禁亲近不少。这些年来她都对再度生育没什么冲
动,也一度觉得自己的天职也许不是做一位称职母亲,但是此刻近距离跟儿子坐在一起,她也生出一点柔软的母
爱。
餐桌被服务生打理得当,这对千杯不醉的母子又转战到一旁的吧台,迟云渺波澜不惊要两杯加冰威士忌,递给他时
候还故意挑动一下精致眉头,“还能喝吗?”
钟迟意毕竟还年轻,齿间鼓动很快一饮而尽,之后喉咙冒烟的朝着酒保招手要一杯苏打水漱口。迟云渺轻轻转动水
晶方杯,抿一口盯着他耳后一片潮红感觉到他微醺才问:“和顾杉闹情绪?”
混喝酒水的下场就是钟迟意很快感到一阵心悸,全身毛孔都张开放大,头顶冒着热气思绪发晕,他随便扯开衬衣几
颗纽扣,再度抬手让酒保添上一杯琥珀色液体,转头半阖眼睛盯了一眼对面女人,嘴角扯开吐一口气,要笑不笑的
说:“怎么,你开心了?”
迟云渺来不及拧眉,他又再度转过头来与她对视,干巴巴的说:“你以为我看不出,你讨厌她。”
少年脑子好用至极,这点儿隐藏的情绪根本无所遁形,迟云渺舒展眉头,放下酒杯,也不再掩饰,想了想才认真
说:“严格来讲我没有讨厌她,只是不喜欢而已。你要知道,她在你前途上没什么能帮到你的,也并不是一个单纯
到接受男人调教的女人。
钟迟意鼓了鼓腮,眼神有些涣散,之后小声“切”了一下表示不满,之后又再度举起杯子,不再看她说话,“讨厌
也没用,我也不受你控制。我认定了,就没跑。”
没有养育之恩,何来慈母孝儿.
何况,不接受男人调教的女人,对面也端坐一位。如果她肯乖乖在家做贤妻良母,也许赌一~把钟金悦对她的心仪
迷恋,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迟云渺不是没读懂他的潜台词,可是她懂得只朝着自己目的前进,于是并不因为他的态度而感到很伤心,抽出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