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夜宵就着撒了半碗的馄饨汤,两人才算把心结化解开了。
李婉婷听到顾杉办公室那对偷情男女的故事时,气愤的差点儿没将碗筷全掀了,还不停叫嚣着自己明天一定叫人给那两个狗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顾杉一顿火之后也消了气,一面在汤里捞着紫菜一面冷哼道:“得了吧,还嫌我的名声不够臭呢。”
“社会生活,难免的吧。”她叹了口气,竟然是把傅青以前说过的话搬了出来,一副老成。
李婉婷当然要顾及她的立场,最后好歹是压下了自己的见义勇为,但万般嘱咐她一定要小心这两个混蛋。
凌晨两点钟,两人哈欠连天的在二楼走廊分别,顾杉转头进了次卧,可钻进了床铺,却立刻变得毫无睡意。
空荡荡的床铺和冷冰冰的胸膛,甚至一闭上眼睛,傅青就重新化身一副冰冷的死尸,仿佛悬在空中静静的滴着尸水。
蓟城的初春,李婉婷家里还烧着暖融融的地暖,她赤脚从床上探下来,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的居民区,又重回打开了合上的行李箱。
她从与傅青一同的家离开时,什么都没装,除了几套便宜的日常穿着外,那些衣帽间价值不菲的华服珠宝她一样都没带。
但是,翻开夹层,里面却满当当的装了十几个从家里搜刮的瓶瓶罐罐,她翻出一瓶处方安眠药,静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在手心倒上一粒,送到了嘴边。
开学当天,经济系的助教们很快根据同学们的选课情况,分配了本学期的教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