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迷蒙,风在耳边呼啸,不一会停止飞驰,花香扑鼻,恍若懒觉于一片花海丛林。
柔惜殿不是已经被毁了吗?
空气冷凝,温度骤然降低。沐小狸的身体不由瑟缩一下,无意识的蜷缩身躯,却未向怀抱她的怀里拱。
纵然失去意识,她仍习惯性的依靠自己,别人的温暖,她不敢觊觎。
身体被放置于一块冒着蒙蒙热气的床上,一股内力从后背注入内体,身体渐暖,可是……可是好像有只手在犹犹豫豫的扒拉在腰间,最后腰带一松,外衣件件滑落。
很冷,又很热。
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中,神经交错紧绷,头疼欲裂。试着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打不开眼皮。
麻木的感觉从身前往抵住背后的手掌方向涌,毒像是被一股巨大的磁力吸走,一点点从她身体抽离。
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
当最后一点麻木消失,颓然后倒,倒入一个肌肤如滑的胸膛。
那样的触感令她羞涩欲逃,但因使不出半分力气而放弃。
集中所有的力气,拼命睁开眼,眼前白花花一片,再睁开一点,视线正前方好像挂着一幅画像,这画像……沐小狸无力的闭了闭眸,再打开,画像是一个轮廓清秀的女子,穿着很是奇怪,双腿修长,裤子像极了现代的牛仔裤,腰间佩戴一团银丝,心底猛然一抖。
这是……
沐小狸将眼睛再睁大点,再看清楚点,想要急切的确定什么,眸光焦急,身体不由前倾。
那个女子是谁?她是谁?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熟悉到令她紧拽胸口,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
“是谁?”
一声低叱,沐小狸蓦然从睡梦中醒来,全身的血液还处于梦境中的僵硬状态。痴痴的望着前方,大口呼吸。
这是第二次重复这个梦境,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为什么那个画像让她如此惊心惶恐,怕看清又迫切的想要看清。
她明明中了半盏香,但醒来时却在琉璃阁,沐无极说她的中的只是简单的麻药,并非半盏香,云逸风帮她把脉也确定没有半点中过半盏香的痕迹,以他的医术,就算服用了解药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事后,云逸风心有余悸的拍胸口,如果她真中了半盏香,就是他,也不可能在半盏茶的时间配出解药。
沐小狸也后怕的安抚自己,人品难得的爆发了一次!
可是,这个梦境与现实真的没有半分联系吗?
窗外虫鸣,一片白纸从瓦顶飘落。
墙角的香炉之中,丝拜缕缕的淡青色烟雾,在透窗而入的淡白月光中,于空中交缠缭绕,再轻轻消散。
沐小狸半眯凤眸,寥寥几眼就将内容阅读完毕,完美的唇线浅浅上扬。
离落自以为自己花费三年的时间策划这次围剿有多天衣无缝,说到底不过是为他人做嫁妆!
三年,真正够隐忍的人,花费的岂止一个三年!
这次洛水湖事件里,被多少人算计在内。
可偏偏,为什么又将她算计在内呢?
阳光静好,皇宫里的老皇帝喜气洋洋,大臣各司其职帮忙明日的狩猎事宜。
沐无极剿匪有功,得到老皇帝的嘉奖,赏赐了一大笔古玩珍物,还有三国上献的特色美食。
最后,通通进了琉璃阁。
见到那些古玩,沐小狸突然想起一件这几天被忽略的事——轩辕澈的裸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