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边肩胛骨当时就被它咬碎了。后来医生告诉我,整个肩膀的骨头都碎了,必须镶入一块钢板,又打了七根钢钉进去才重新把我的骨头固定住。但是到现在都快一年了,我右臂的力量还没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傻瓜!”柳寒又骂道,“谁让你到角斗场去卖命的?干点别的什么不好?”
“这还不都是为了能赚到足够的钱赎身,好参加征兵进地府来找你么?要知道,你一走我便觉得自己一个人活着没意思了,不进地府当兵恐怕我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在角斗场上的!”我趁机将因果倒置,花言巧语硬是把柳寒给忽悠过去了。
柳寒白了我一眼,难得地露出了小女子的娇媚形态。她温柔地抚摸我肩上的伤疤,手指头顺着疤痕一道一道地滑下。我们两人时隔两年之后得以再次重逢,此刻又是肌肤相亲,耳鬓厮磨……
“来吧!”
柳寒最先失去了矜持,一把搂住我,两片热唇直接印上了我的嘴巴,一如以往她的霸道和狂野。我大喜过望,当即抱起她滚上了床。
久别胜新婚,这话绝对没有假!
我们俩干柴烈火之下犹如长长的商队终于等候到城门的开启,争先恐后,鱼贯而入;满水的堤坝泄洪涌入干涸的河道,顺流而下,滋润万物;空空的粮仓遇上了丰年,稻米充廪,积箧盈藏。其妙处不可言与人也!
连番大战之后,两人都精疲力尽,倒在床上不停喘气。
“你之前躲去哪里了?我怎么一直找你找不着?”我这时候才有空问柳寒。
“养狗去了!”柳寒自嘲道。
“养狗?养地狱犬啊?”
“那还能养什么犬?”柳寒没好气地回答,“我被选入地府之后,便编入日游左军在陆怜将军麾下当了一名女兵。陆怜是阴军中唯一的一位女阴将,手下的军官、士兵也都是女的。我后来又通过选拔,当上了犬骑营的一名什长。”
“但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犬骑兵,就必须从小开始培养地狱犬和自己的信任度,直到负责饲养的地狱犬成年后才会被正式编入犬骑营。于是,我之前的一年一直在犬舍里饲养地狱幼犬。”
“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你!”我恍然大悟。
之前我就知道在阴军的各支部队里找来找去,却偏偏想不到应该去犬舍里找一找。再加上她住在女兵营里,跟男兵营是隔开的,所以始终没能撞见。
不过,军官的宿舍区因为都是单间,所以并不区分男女。我的隔壁就住着一位女阴校,估计柳寒就是借着这一点绕开了闲杂人等,从后窗偷溜进我的宿舍里来。
此刻的柳寒早已除掉身上所有的衣服,但脖子上的黄丝巾却没有摘下,我便问她:“你这条黄丝巾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其他的女兵也跟你一样的打扮?”
柳寒这才意识到这一点,随手就将丝巾解下丢到地上,道:“手下的女兵见我戴着好看,也跟着戴起来。面具倒是阴军中女兵的标配,以示男女有别。至于原来我那条红色的嘛,已经丢了!”
“丢了?为什么?”
“那是邬芳送给我的。既然我现在已经不是胜阳帮成员,还戴着它干什么?这黄色也挺好看的。”
柳寒嘴里这样说着,但表情却略显落寞。她终于开始直呼邬芳的姓名,很明显就是不想再承认邬芳是她师父。毕竟,邬芳当初叛出左丘城时抛弃了柳寒和其他的大部分女城卫,着实让她们感到心寒。这也正是柳寒执意要离开左丘城来地府的主要原因。
“嗯,我也觉得这个颜色更配你!”我很醒目地赞美了一句,悠悠道:“既然我们俩都来到地府进了阴军,就没必要再纠结于过去的事情。就把这里当做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吧!”
“开始什么?”柳寒嗤笑道,“你还想一路干到阴帅去么?”
“为什么不行?”我笑着反问道,“说不定我将来还能当上阎罗王呢!”
“切!痴人说梦!”
“我不痴,又怎么会跑来找你?”
“别油嘴滑舌!喂,你休息好了没?”
“啊……又来?”
“废话!你怂了?”
“怎么可能……”
新的一轮“战斗”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