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鬼匪追兵还在紧追不舍,如果在这时候要是掉进水里那肯定就得死翘翘了!
我急切之下便将手里如意筷变成的长枪变长,犹如一根长杆往水里一撑,竟无师自通地像一名撑杆跳运动员那样跃过了断桥。
落到桥对面后我还是心有余悸。原来布爷之前丢出的那种神秘弹丸里的液体是可以软化石灰岩的!他这是又想害人呀!
差点就再次中了这个老不死的阴招,我心头的怒火顿时“蹭蹭蹭”地往上冒。心道:“你临阵逃跑也就算了,还三番两次地想用别人来当替死鬼拖住身后的追兵?简直就是极度自私的人渣!”
这时,我竟然又想到了孔健。恐怕上次孔健的死也不是什么意外,当时我倒数第二个走过石桥的时候就似乎感觉脚下的石头变软了。肯定就是布爷因为之前孔健屡次冲撞了他的权威,所以心怀怨恨偷偷设计害死了孔健!
呵呵!如果那座石桥不是更加粗大一点,或者如果我那次过桥时动作慢了一些,估计当时遭殃的也很有可能就是我了!
想到此处,布爷的背影在我眼中竟好似变成了肖九合!我心里的杀意大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害我,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我再次奋起直追。原本布爷早已跑进地底的黑暗当中看不见他了,但一颗小小绿色珠子却出卖了他。
距离我大约三十米外,一个绿色的小光点在地上不停地跳动。那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正是镖师们拼了老命想要挣取的阴元。而这里为什么会有阴元滚落在地上?除了布爷还能有谁!
就他的钱袋子最满了,简直都快溢出来了。像他刚才那样狂奔落跑,跑着跑着就总容易掉出来一两个的。我看准了绿色光点的位置,手里生出一个鬼火球往前抛去。“嘭”的一声过后,在鬼火的照耀下布爷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那个位置,于是我便紧跟在他后面追赶,
我和布爷的距离又很快再次拉近了。我在奔跑时同时也在提防他手里的动作,生怕他再给我下什么绊子,尤其要时刻盯紧他手里的弹弓,那是他最有威胁的武器了。
果然,布爷见弄断小桥居然还拦不住我,而且还被我用不断抛过来的鬼火给暴露了他的位置,便蓦然回身向我发射了一颗弹丸。我早有防备,抬起盾镬一挡,发出“咣”的一声同时竟还闪出几粒金属敲击的火花来。
布爷往前跑了几步,又一次回身射击。
“咻!咻!咻!”
他这回竟然给我来了个三连珠!
而且三颗弹丸还是分为上中下三路飞来,这老不死的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了!
我来不及躲闪,依旧是凭着盾镬的防御向前跃起,躲开下一路的攻击,将上、中两路袭来的弹丸挡飞。布爷见我居然又逃过了他的杀招,脸色也不禁变了。
嘿嘿!师父传给我的盾镬乃是用地底深处被挤压了亿万年才形成的玄铁打造,坚硬无比,寻常硬碰硬的攻击根本就伤不到它的分毫!区区几颗铁弹丸又算什么?
布爷连续回身拉弹弓射我两次,不但没能阻扰我的追赶,反而还耽误了自己的逃跑速度。转瞬之间,我就追到了他的身后,距离不过几米了。
无奈之下,布爷只好停了下来跳到一边摆好了应战的姿势。他将弹弓拉得满满的对准我,嘴里却在大喘着气,胸腹间急促地起伏。他毕竟已经是个一百二十岁的老人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狂奔?
我此时更不怕他,在远处他的弹弓或许对我还有些威胁,追到近身他就拿我没办法了。我惯用的短刀掉了,而如意筷又只能打鬼,不能打人,于是我便随手抽出了插在背后的如意铲。这铲子变长了也打不了人,就拿来当短棍使吧,总好过空手对敌。
布爷手上拉满了弹弓,嘴上却还想忽悠我一下。他有些“低声下气”地道:“小翟!我平时对你也不薄!刚才,刚才拿弹弓打你算布爷我错了……不过我猜你一个人肯定不认识回左丘城的路!我们可以一起逃回去!”
“哼!逃回去?”我冷笑道,“再让你逃过这一劫,你就可以继续当你的领队了,对吗?”
布爷没听出来我话里的讽刺,还连连点头道:“没问题的!滕家就算不留我,我到别家当了领队,照样可以带你过去!这样好不好,以后走镖的提成我多给你算一份!”
“去别家当领队?哼哼!然后呢?遇到这种情况你还可以再抛弃一次信任你的队员?”我愤怒地质问道。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么多人都掉进了陷阱里,是根本逃不出鬼匪的埋伏的!就只能逃出一个算一个了!”布爷还在试图尴尬地解释着。
“那孔健呢?”
“孔健……”
一听到这个名字,布爷可就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搪塞了。我又不是傻子,两次的手法如出一辙,不是他害死了孔健,还能有谁?
“他只不过是给你提了一些意见,就算你们两人不合拍,也不至于设计害死他吧?”我怒吼道,“别废话了!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布爷的脸色更加阴沉,估计他此时已经彻底放弃了劝说我的念头,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