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室的情况也不见得比前面好多少。除了地上散落的一些腐烂黝黑的布条外,就只剩下那口大石椁了,连墓主人的棺材板都没有留下来一块。
“前面那些家伙是搬家公司改行的吧?”阿文顿时放松了心情,嗤笑道。
熊哥没有笑,但还是颇为失望。他先看了看四周的墓壁,又抬头看了看墓顶,都没有壁画。最后他绕着那口大石椁仔细查看了一圈,总算是有了一些发现。那口石椁的正面刻了几个小字:“大明忠肃伯”。
这几个字证实了熊哥之前的判断,这是个明代的墓无疑了。熊哥又带着阿文到左右耳室去查看了一遍,那边倒还留了几根烂木头、烂铁片,还有一堆骨头,但看起来不像是人骨。熊哥是老行家,一看就知道是一些腐朽、生锈得变形了的兵器和一匹战马的骨头。
根据这些遗留下来的陪葬品一推断就更清楚了,这位墓主人生前是大明王朝的一位将军,被赐予了“忠肃伯”的爵位。不过,这个墓至少从清朝开始就已经被人盗过了,时至今日,早来来回回地不知道被多少伙盗墓贼筛过了多少遍!
熊哥下墓来转了一圈,居然是一无所获,他心想:看来我这两位兄弟不一定就是在这里遭遇了不测,还是要继续在附近查探一番。随即他便带着阿文离开了这个空荡荡的古墓,回到了地面上。可当他们刚一钻出盗洞口,就碰上符亚炮跑上山坡来找他们,正好撞见了他们浑身满头都是土的狼狈模样。
阿辉也急匆匆跑过来,喘着气对熊哥道:“他硬要自己跑回来找你们,我追都追不上他!”
符亚炮皱起眉头叫道:“两位老板这是要干什么?我们村的祖坟你们也要进去掏?”
熊哥一边拍掉身上的泥土,一边冷笑道:“你们村的祖坟?那你告诉我,这坟里埋的是你们哪一位祖先?姓甚名谁?”
符亚炮支吾着答不上来了,但他嘴巴还是很硬,叫嚷道:“原来你们假装来旅游,实际上是来盗墓的!我要去派出所举报你们!”
阿文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符亚炮的衣领,扬起手里的折叠铲,恶狠狠地问:“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熊哥上前拍了拍阿文的手,让他松开,然后对符亚炮道:“这个墓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估计你自己也是进去看过的,对吧?我先问问你,之前来这里找古墓的人多不多?有没有人花钱请你带过路?”
符亚炮嘴上虽然硬,但其实是个怂包。阿文和熊哥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顿时就把他给镇住了。他老老实实地答道:“平时来的游客都是真的来玩的多,偶尔才有一两个像你们这样的,我每次也都是把他们往这边带。这个坟我打小时候就钻进去玩过了,带他们来这里也就是忽悠一下,赚点小钱......”
“那前几天,你有没有带过这样子的两个人过来?”熊哥向符亚炮大概地描述了一下他那两位助手的相貌特征,符亚炮却摇头,说没见过。熊哥不信,阿文又作势去恐吓符亚炮,符亚炮吓得都快跪下来了,但还是摇头说没见过。
熊哥见他似乎不像是做戏的样子,便不再逼问他了,只是交待道:“回去后,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否则......”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符亚炮又被吓得坐倒在地上,连声保证不会到处乱说。
熊哥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了,便让符亚炮带路回村。回去的路上,熊哥每隔一段路就拿手机定个位,还拍了几张地势图,在几棵树上做个记号,以便下次来还能找得到方向。
回到了村子里,熊哥一行没有选择继续住在符亚炮家里,而是立即驱车离开。他们返回到附近的镇上找招待所住了一夜,第二天却又杀了个回马枪,撇开符亚炮自己直接开车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