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来一回来就想着要忙活一下招待客人，毕竟徐莹怀孕了也不好到处走动。
黄招娣一听，也很开心，帮着打下手。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都不敢想自己的绣工能被那么多客户喜爱，现在存款都攒了几百，人也变得开朗，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毕竟那绣品是价高卖的慢，所以黄招娣平时有空了就会来许莹这里帮忙。
等着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居委会大妈带进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徐莹不认识，多半可能是洛一嵘嘴里说的那个客户吧，他们两人穿的倒是十分正式，看着就知道不是寻常人。
一进大院，就招呼在外头的桌椅上坐下，沏了一壶茶水，就开始互相说了起来。
“实在是没想到，设计者是以为女性，我们还一直觉得能做得出来那样作品，会是一位特别成熟的女性。”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
“过誉了。”徐莹礼貌性地回答道。
另外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的人，他推了一把眼镜道：“我叫余正，是旭日服装公司的主管，这次能看中您的作品，完全是因为杂志上登过您的作品，国家里也没有这样有优秀女性出品的作品，您的作品很有特色，我们高层经过开会也想试试跟您有个发展。”
徐莹点点头，并不激动。
这个套路，她太熟悉了，先给你捧得高高的，给你带一个高帽子，再来就是给你挑刺，让你觉得你自己不怎么样。
这话没法接，就看他怎么说了。
“所以，我是想问问徐莹同志您，能不能无条件让我们对您的作品拥有修改权，进一步发展流水线，提高国人的审美，同时也让您作为全国女性地榜样……”
余正后面一番话，徐莹就明白了。
这意思不就是想要拿走她的设计心血，还要各种魔改成自己的作品，扣这么大的帽子，果然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有这种鸡贼的人。
如果是一般思想觉悟高的，一听到能让自己有名气，那可能就同意了，毕竟这年头，还是要打响名声的。
可是徐莹觉悟没有那么高，她就是一个庸俗的人，不为名也得为了利，就只为了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
“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给合约费对吧？”徐莹身子微微直起来，问道。
对方点点头：“是的，本来我们高层也不想去找女性设计者做设计，但是我们就觉得得有个好榜样，才会找您，希望您能理解。”
“嗯，我理解。”
徐莹几个字让余正松了一口气，可他的同行者却是微微皱眉，不太赞同余正的做法，刚想解释的时候又听徐莹说话了。
她说：“作品发布了，你们有收入了，我仍然也没有一分钱是吗？以前也有不给其他人版权费，或者合约费用的情况吗。我就想知道在没有名利收获下，他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宣传出去，自己一分钱都没有？”
余正就不太乐意了，他不悦的开口：“你怎么这么庸俗呢，能用你的作品就是你的福气，而且你的名声也不大，趁这次机会宣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