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贫吧你,我看你不是日理万机,是忙着照顾你家巨婴呢吧?”杨宇宁哼哼了一句,语气不是很爽,明显不待见孙昱琦。
“没有,他有别人照顾,用不着我。”许潇霖说。
“什......什么?等等......别人照顾是什么意思,你终于舍得把他扔给家政工了?”
“没,就是分了,还得了他一份不错的分手礼物,一顶帽子,绿油油的,你说好不好笑?”说罢不等杨宇宁回答,就自己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带着几分干涩的尴尬和难以察觉的伤感。
“......操!”电话那头杨宇宁突然骂了句粗话,情绪之激动,吓得许潇霖差点把手机给扔进小区景观湖里。
“我就说这孙子不行吧,你还偏不信,现在好了,丫翅膀硬了敢给你戴绿帽......妈的!当初你俩跟我出柜,我就该反对!”杨宇宁越说越激动,他是真生气,这么多年他从不嫌弃许潇霖是gay,把他当最好的兄弟,连带着对那个他看不上眼的孙昱琦也忍了,谁知道这凤凰男居然敢绿许潇霖,“我就说这凤凰男不靠谱!告诉兄弟,另外那个怂恿他绿你的是谁,老子一块儿给他办了,找人削他们去!”
“就闹吧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怎么办?还有,别老说他凤凰男。”
“他?不是凤凰男?那谁是?靠着你上位稳坐枝头的垃圾货色,没你他能成么?不是我说,当初要不是你让着他,那位置......”
听他又要掰扯往事,许潇霖赶紧制止,“打住打住,过去的那些事别提了成不。”
“行,不提也行,那你得告诉我跟他合伙绿你的是谁,我保证不做什么,就是纯好奇,谁特么还能好过你,都快赶上二十四孝绝世好零了。”
许潇霖叹了口气,沉默良久才说:“是我徒弟,莫如。”
“我擦......我......我特么......就那货色?”这答案让杨宇宁差点背过气去,半晌才感叹了一句:“gay圈真乱。”
杨宇宁当然是在骂人,但绝对没有把许潇霖一块儿骂进去的意思,毕竟大学四年住一个寝室,许潇霖什么人品他心里最清楚,只能说谁干了龌龊事骂谁。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叮”一声轻响,杨宇宁点了根烟猛吸几口,平复了情绪后才又说:“兄弟,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想的对不对......”
“嗯哼?”
“你今天那么闲能和我聊个十来分钟,别是把工作给辞了吧?”老天保佑,千万别是。
“嗯,辞职了。”许潇霖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上下传了个遍,待不下去只能辞职了。”
“......”这回杨宇宁是真的要背过气去了。
“行了别说这些了,好不容易有空散散步放松放松,不想聊这些。”
“卧槽,凭什么你辞职?要走不也得孙昱琦那孙子辞职么?还有你那什么破徒弟,小浪蹄子一个,上回见他就知道不是个东西,一张狐狸精脸,眼神瞎他妈乱晃......”也就是去许潇霖公司给他送东西那次见过莫如一回,没怎么说话,难为杨宇宁这样的大忙人还记得那张脸。
许潇霖当然知道杨宇宁在替他抱不平,可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疲惫至极,深吸一口气,“你倒是记性好......不过还是别再说他们了,谁的爱情里没几个傻逼点缀?过去就过去了,明天哥哥又是一条好汉,凭哥哥这能力这长相,还怕找不到工作孤独终老?”
这话杨宇宁爱听,即使许潇霖看不到,他还是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对电话里高兴道:“行,你能这么想最好了。”
“嗯,放心吧,好着呢。”
两人又闲聊几句,约了这几天得空出来喝个小酒吃个烤串儿聊个天啥的,杨宇宁又问:“这么说来,你最近还没找到新工作?有什么打算吗?”
“没想好,先休息段时间吧。”
“嗯......”杨宇宁沉吟一声,说:“兄弟最近倒是有个难事,正发愁,你要是有空,能帮个忙不?”
“嗯?找我帮忙?”许潇霖对此感到很奇怪,他就是个小屁民,跟杨宇宁的圈子又不搭边,能帮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