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犬子,悲哉。”
说完一仰头,喝掉了杯中的酒。
乌顿不通中原文化,也听不懂涂西奉的哈,但隐约间明白他这话是在讽刺自己。
想起之前也是此人骂自己丑,乌顿当下就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乌顿。”
然而他的话刚一落下,就听得盖屠叫他。
盖屠的声音含着怒意,带着警告。
乌顿听后,猛地转头看向盖屠,待看见他是神色后,乌顿的脸一白,接着就一言不发地坐下了。
乌顿行事鲁莽让盖屠也跟着丢脸,明显就让盖屠不高兴了。所以他坐下后,他的兄弟们皆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盖屠目光冷冷地在乌顿身上扫过,随后忽然又笑了起来,他的目光略过魏宁书,举杯对阿青和涂西奉说:
“乌顿冒犯应城主和先生了,请二位见谅。”
阿青未说什么,涂西奉只笑呵呵地应道:
“不碍。”
一杯酒下肚,盖屠又接着之前的话题对阿青道:
“听闻中原局势复杂,不知道应城主可有何想法?”
阿青晃动了一下酒杯,似笑非笑地说: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想法?”
盖屠一顿,道:
“应城主掌控应城,手里握有玉玺和天下大半的财务。虽然现在多方势力还未来犯应城。
但中原有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城主手里握着的终究是个烫手的山芋,将来必定成为众矢之的,应城主还是应当早做打算。”
阿青眉毛一挑,盯着盖屠,说:“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打算?”
阿青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而她的脸上除了笑看不出其他什么表情。
这让盖屠有些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盖屠承认他看不透面前这个女人,包括有时被她盯着,也有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
让人很不自在,甚至会产生某种畏惧的感觉。
但那种感觉几乎是一闪而过的,让盖屠还来不及深究,就消失了。
但本能还是让他接下来的措辞更加小心了:
“应城主与寻常女子不同,心中有丘壑,向来早有应对之法。”
阿青对此话不可置否,没接盖屠的话。
盖屠见此只自顾自地说:
“只不过,群狼环伺,双拳毕竟难敌四手。
今日本王与城主一见如故,若应城主不嫌弃,本王愿与城主结成盟友,也可襄助城主。”
阿青噔地一下将杯子放在桌上,又抬眼看向盖屠:
“结盟?”
盖屠点头:“没错。应城主握着的乃是天下人垂涎之物,以你一己之力,这些东西恐怕你守不住,不是早晚会落入旁人之手。
但你要是愿意和本王结成盟友,草原就是你的朋友。”
阿青靠在椅子,两手搭在扶手上,摩挲着指腹。
一旁的涂西奉见状,主动接过了话茬:
“你与我们相隔甚远,要是外敌来袭。我们应城等大王你的军队来,怕是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吧。”
盖屠笑道:
“先生此言差矣,应城与本王的确相隔千里,中间还隔着几座城池,要是本王接到消息临时赶去,自然赶不及。”
盖屠话里的意思傻子都听明白了,况且在场的脑子一个比一个活。
“大王的意思是要驻军在我应城?”
涂西奉凉凉地看着盖屠。
盖屠闻言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又看向阿青,道:“本王听闻,应城主还未婚配,你这两日应当也见过本王的儿子了,不若就从本王的儿子中挑选一个作为夫婿吧。”
盖屠这是将话挑明了,涂西奉差点开口说一句,他也是真敢想。
不过,不用他开口,阿青先有了反应。
她嗤笑一声,目光挑剔又嫌弃地把盖屠连同几个儿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而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