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的一张脸真是少有人能及得上的,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答应来应城。
阿青伸出手指从楚殷的额头慢慢滑下,动作轻柔。
楚殷只觉得脸上有酥酥麻麻的痒意,他的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应青果然勾人。
正当楚殷陷入恍惚迷醉间,却见阿青的拇指抚到了初中的右眼上,接着楚殷的耳边响起了她温柔诡异的声音:“你不说,我也能把人一个一个挖出来。
只是,我现在不想那么麻烦。你要是说实话会省掉我很多麻烦。
嗯?说吧,否则我废了的眼睛。”
话一落楚殷就感受到了眼睛上的压迫感。
他心中大骇,但面上仍然不显露山水,只强撑着说:“楚殷,不是细作,还请城主明查!”
阿青轻笑出了声,接着她轻声说:“嘴硬。”
话一说完她手下用了劲。
楚殷起先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好似有什么破掉了,然后又有什么东西从他右眼里流了出来。
直到阿青的手指离开,楚殷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的右眼果然被阿青废了。
他故意一滞,面色当即扭曲了起来。
楚殷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瞪着阿青。
阿青并不在意他眼睛的情绪。
只是用另外一只手直奔楚殷那只完好的眼。
楚殷忍着右眼的剧痛,抬手就要挡在他面前。
楚殷动作很快,看模样招式竟是个会武的。
可他再快还是不如阿青。
只见阿青直接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折,楚殷的手就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扭曲状。
阿青的手指还是按上了楚殷的左眼:“其他细作在哪儿?”
楚殷心瞬间沉到谷底,他现在很痛苦,可硬骨头地并没有开口嚎叫。
也没有开口。
楚殷比谁都清楚,他要是开了口,那他们就是真的没救了。
“楚殷,不是细作。”
他咬死了这句话说,
从开始的大义凛然到如今的咬牙切齿,其中情绪也不知真假。
不过没关系,阿青只要知道他就是死不开口就行了。
这一次楚殷清楚地感受到了眼珠破碎的一瞬间是什么感觉。
他的脸上从眼睛流出两行血泪。
阿青又走回了座位坐下,只吩咐人道:“把他给关起来,就关在景虚的隔壁。”
不知道是不是杭筝的错觉,她刚刚好像看见了楚殷对景虚这个名字的反应好似有些大。
等把人拉下去后,杭筝问:“城主,楚殷是不是和景虚认识啊?”
认识?当然认识,关系还不浅。
阿青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楚殷是景虚的儿子。”
虽然景虚留着胡子,但阿青一眼看到景虚和楚殷就知道两人有关系。
既然是有关系,阿青不防往大胆的猜,直接说两人是父子关系。
所以这般想着她也这般说了。
可这话直把杭筝惊得不轻。
景虚她远远看了一眼,白头发长胡子,看着和楚殷的样貌并不相像,两人怎么会是父子。
杭筝又在脑海里将两个人的样貌拿出来反复对比,最后她竟真的觉得两人很像。
越想杭筝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难怪楚殷死不开口,原来是还指望那些人救他们啊。”
说着杭筝又问:“那城主怎么不干脆直接杀了楚殷?留着他也是个祸害。”
阿青似笑非笑地说:“留着,当然是要对付景虚。”
景虚聪明远非常人可比,这样的人往往心智坚毅。
阿青虽是折断了他的手脚,可他一样能做出这惊天动地的事,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而阿青把楚殷关起来,就是要折磨景虚。
心智坚韧的人,就越要从心理打败他,摧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