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城领军的主将只有陆旷之其他的便全是兵卒。
而他说起是主将,实则不过就像是个放狼的人。
与之相反的,对面除了立在前面的几个将领,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其余众将中间的马车了。
陆旷之目光灼灼地盯着那辆马车,脸色微微凝重。
那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天下闻名的景虚。
早年景虚成名时,陆旷之也对此人颇为推崇,心生仰慕。
但直到他得知,当初叛军一事的幕后黑手是宁远侯后,陆旷之对于景虚的种种推崇荡然无存。
而今他们战场相遇,深知敌人厉害的陆旷之,更不敢掉以轻心。
“先生。”
景虚马车旁的一身材魁梧,方脸将军凑近车壁唤了一声。
“应战的是谁?”
里面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
那方脸将军道:“不是应青,是陆旷之。”
应城早已被他们了解透彻,这会甫一见面,这人就叫破了陆旷之的身份。
马车里安静了一瞬,接着就听景虚说“速战速决。”
“是,先生。”
方脸将军得了令,直起腰背与其他人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驾马上前,眯眼看向对面的陆旷之满脸肃色。他一扬手,一队身穿黑甲的骑兵上前而来。
他冷声道冷声发令,随着一声令下,黑甲军士立刻拍马上向前奔去。
马蹄在冰冷的冻土上硬生生踩出无数个脚印,足见这支黑甲军身上所穿黑甲有多沉重。
陆旷之面色凌厉,立马领兵迎战,大战一触即发。
应城的军队素来强悍,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以一敌五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可今日陆旷之看着那些黑甲军不知为何心里涌现出了强烈的不安。
而他的这些不安通通来源于景虚此人,他总觉得景虚来应城一定会有所准备。
但究竟是什么,陆旷之不得而知。
两方人马纵马向对方攻去,杀气腾腾。
应城兵卒身体强悍,奔到黑甲军面前后,直接出手挥刀砍向黑甲军。
可这时黑甲军突然四下散开了。
应城兵卒砍了一个空。
然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陆旷之脸色大变。
只见黑甲军拔出腰间的兵器,那赫然是一柄黑铁鞭,上面还带着倒刺。
一旦打在人身上,毕竟头破血流,骨肉分离。
果然,黑甲骑兵手握铁鞭对着敌军狠狠甩了过去。
有躲闪不及地被抽个正着,身上立刻皮开肉绽。
与寻常鞭子不同,这黑铁鞭本身就极具分量,抽到人身那是奔着敲碎骨头去的。
更别说那上面的倒刺带起的大片血肉。
寻常人要是被这黑铁鞭抽中,基本就废了。
原本阿青训教法子与寻常大不相同,军队里的人身体比一般人更为强悍,虽然挨了这鞭子从马背上栽倒在地上,险些没起来身。
可还是挣扎了一下,还是顽强地从地上爬起来了。
甚至还能如常行走,只是身上滴答滴答不停低落地血液,以及掉在地上的碎肉让人不由得心惊。
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连那个方脸将军都惊了,与其他人面面相觑。
他们当初可是试过,挨了这么一鞭子不死已经是万幸了。
可应城的这些兵居然还能站起来走。
应青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些人训教到如此地步。
不过即使这些人厉害,可场上的情况还是呈现了一面倒的情况。
陆旷之紧紧捏着缰绳,太阳穴的狠狠跳了两下。
他知道,对方来势汹汹,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这场仗他已经败下阵来了。
再打下去,也不能挽回颓势,只会折更多人下去。
不能再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