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肇清冷的眉眼忽而变得温软,他道:“我与城主如今已算是最为亲密之人,城主若是想要什么,在下定当竭力全力为你捧来。”
闻肇这话半真半加,有些许试探意味。可也自觉阿青再厉害也毕竟是个女儿家。
昨日之事,说来说去也是她吃亏。
闻肇纵使有心想娶她,可如今应城安稳,应青的日子过得更是逍遥自在。
而他自己前途未卜,凶险不知。
应青怎么说也算是他动过心思的人,若是他将来真的败了,娶她就是害了她。
所以唯有竭尽所能,达成她所愿才上真的。
可这话却让阿青发笑。
她笑这人可爱得紧,也笑此人不知天高地厚。
阿青忽然站起身来,她转身捏着闻肇的下颚一把把人抵在墙上。
她凑近他,勾了勾唇说:“你跟我,不过是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懂吗?”
只是一场男女之间的正常生理需求,落到闻肇的嘴里怎么像是她的终生都要托付在他身上。
真是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从始至终,能入阿青眼的只有闻肇的一张脸,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不过他们二人昨夜确实过得不错,阿青也不介意再有几个那样的夜晚。
只是走肾不走心,不然阿青也会觉得无趣。
一个根本连正常人类的情感都没有的人,与之谈感情,无疑是最为愚蠢,可笑之事。
闻肇倏地看向阿青,拧着眉,眼里有着探究和不可置信。
他以为两人荒唐一夜,应该已经有别于别人,有了更深层的关系。
可没想到阿青一句话却又将两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想起府中的其他男子,闻肇甚至想问一句,是不是他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而他能上她的塌唯一的优势也不过是因为这张格外出色的脸。
可是那话在喉咙里滚了两下他又咽回去了。
有些话不能说,那层窗户纸一旦戳破,到时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应青确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闻肇的心沉了下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丝酸软。
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压下了所有的情绪,满脸温和的说:“天寒,城主小心着凉。还是让在下为你把头发擦干吧。”
闻肇的识趣,让阿青还算满意,她松开了手,放下了他。
毕竟他们二人在床榻上之上还算契合,阿青还不想换一个。
那日过后,闻肇再也没有提过两人之事。
他当那日之事不曾发生,只依旧住在城主府,只是这一次常伴在阿青的人换成了他。
两人时常正大光明地同进同出,十分引人侧目。
这一日闻肇摆上棋盘正自己与自己对弈,阿青坐在一角看书。
突然,阿青冷不丁地出现在他身边,看着棋盘上的星罗密布地棋子问:“你在下棋?”
闻肇放下手中的棋子,点点头,开口邀请道:“城主可要与在下对弈一局?”
阿青摇摇头,她会下很多种棋,可她不会下围棋。
对此她据实以告,闻肇一愣,有些吃惊。
阿青捡起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夹在手指上看了看后,对闻肇说:“你可以教我,我学东西很快。”
闻肇自然不会拒绝,他点头应下了:
“好。”
阿青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闻肇将棋盘上的棋子分别捡进了棋盒,等清理完棋盘后,他从最基础的开始给阿青讲解围棋。
闻肇十分有耐心,讲东西也细致,阿青一听再看一眼棋盘就懂了。
而很快闻肇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看着阿青的目光变了。
阿青说她学东西很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学东西的确很快。
围棋基本要义基本上他只讲一遍,阿青就能记住。
而且不是死记,是能非常灵活的运用记住了。
闻肇与她下棋,只用了三盘期,阿青便从生涩不已到杀他的片甲不留。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阿青确实不会,甚至她赢他那把棋里面的路数也仅仅是他刚刚交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