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未说话的武昌侯终于来了口,他眼神锋锐,目露杀气沉声说:“本侯不管她应青有多不好惹,犯到了本侯手上,本侯一样让她有来无回。”
其余人也要立即神色肃然地噤声。
“城门口迎战的主将是谁,如今战况如何?”
武昌侯话一落,就有一人抱拳道:“启禀将军,此战主将乃是岑怀山,战况还未送来,想来是还未开战吧。”
岑怀山也算武昌侯手底下的一员猛将,他们与匈奴对战时打过不少胜仗。
哪知这个名字并未让武昌侯松开紧皱的眉头,他沉吟片刻指着其中一名身披铁甲的人道:“岑怀山一个人不够,你去亲自领兵,务必要把应青给本侯拿下。”
被点到名的将军立马抱拳遵命。
众人正说着时,岑怀山刚到门口。
他跳下马,哆嗦这身子地就往里面奔去。
待到书房时,还没推门他已经扯着嗓子大喊到:“侯爷!”
这一声惊得屋内的人刷地一下转头向门外看去。
岑怀山踉跄了两步上前推开门,此时他面上已经难以保持镇定。
他满脸急惶怎么也掩饰不住。
屋内众人看刚刚还被他们谈论岑怀山如此狼狈地出现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们明白城墙那出事了。
果然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听见岑怀山凄声喊声:“侯爷,昌州城破了。”
屋内一静,所有人都有那么一瞬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侯爷,那应青和她的人都是疯狗,逮谁咬谁,下手狠辣战场之上毫无章法,属下,属下败了。”
岑怀山跪在地上额头贴在地上,不敢抬起去看一眼武昌侯的脸色。
咔嚓。
静谧的空气之中想起了声响,众人寻声看去,这才发现是武昌侯将他手里的笔给按断了。
他面色阴沉,盯着岑怀山:“你领兵出征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就被人破城而入。
岑怀山啊岑怀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废物了?”
说到最后,武昌侯几乎被气笑了。
岑怀山骁勇善战,打匈奴都没败得这么快过,还被人攻破城门。
武昌侯差点都以为是在做梦。
岑怀山哆嗦了一下,脸更白了。
他大着胆子抬头看向武昌侯:“侯爷,应青带着的都是疯狗,一有机会便死命地逮着人咬,不咬下一块肉来,绝不松口。
那应青更是一手一个,徒手就能掰断人脑袋。随手一甩就就能把人甩出八丈远。
属下观她手段,着实不像凡人。
属下,属下确实打不过她。”
说完他又羞愧地埋下了头。
若说刚刚来的时候还有几分做秀的假模假样,但这会儿句句都实诚话了。
但这话也印证了当初广为流传的应城之战的事。
然,武昌侯对于岑怀山的话却是存疑。
他带着杀意的目光在岑怀山身上瞥了一眼,而后对刚刚那个身披铁甲的将士道:“你去,将应青给本侯拿下。”
说完他目光又钉在了岑怀山的身上,“要是李充拿下应青。
岑怀山,本侯就摘下你的脑袋。”
岑怀山身体又是一抖,但谁也看不见的眼底却晦暗不已。
李充能拿下应青?
他心里不免嗤笑就是十个李充恐怕也不能拿下应青。
李充领命大步走了出去。
随即便点齐了兵马,往城门而去。
在李充往这边城门走时,阿青已经拿下了城门,并一路往城内推进。
武昌侯的兵僵直已经被杀破了胆。
几乎不敢迎战,只得边退边逃,原本声势浩大的军队早已溃散。
一跑得慢了些的兵卒被身后追赶之人一个纵身扑倒在地上,他赶忙持刀立在身前胡乱挥动。
然而却被人一手抢过,随后噗嗤一声,刀被狠狠地插,入身体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