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挥下桌上的茶杯,站起来指着庆平的鼻子怒到:“长公主,你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你姓宁,不姓魏。
你应该顾的是宁家的江山,而不是姓魏的兵权。
还是说长公主你也要学那应青行反叛之事,做乱臣贼子?”
“放肆。”
庆平长公主一听这话一下变了脸色,她一拍桌子,瞪向陶瓒,深恨此人对自己一再逼迫。
她咬牙说到:“陶瓒,本宫为大宁的江山做的够多了。为了我那好弟弟,本宫牺牲自己的丈夫,牺牲自己的儿子,你还要本宫做什么?
本宫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对得起大宁的列祖列宗,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是你们自己无能引狼入室,现在出事了,倒全成了本宫的责任了?
陶瓒你要不要脸?”
陶瓒被庆平说得脸乍红乍白,但随即不甘示弱又不可置信地盯着她说:“长公主别忘了,当初魏侯爷是你自己一门心思要嫁的。其后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是长公主你一人所为,皇上从未行逼迫之事。
后来魏侯爷死了,他的兵权落在了你的手上,皇上也不曾沾手过。这么多年了,皇上给你尊崇荣耀,奉你为大宁的长公主可曾有半点对不住你的。
事到如今大难临头长公主不仅不愿出手相助,反倒要往皇上头上泼脏水。长公主真是好手段,有一张好利的嘴,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庆平长公主利欲熏心,为了权利不折手段。可现在却把自己说得如此高贵无私大义凛然。赵远山都想在旁说一句,真不要脸。
庆平被人掀了老底登时勃然大怒:“陶瓒,你这个老匹夫……”
“丞相!”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忽然一名禁军匆匆而来。他满脸急切的冲到陶瓒面前跪下道:“启禀丞相,应青同党劫持了魏小侯爷进了宫,现在已经入了奉天殿。”
“你说什么?”
陶瓒还未说话,庆平长公主已经被从椅子上噌得一下起身怒目而瞪。
这时又一名禁军奔了进来:“报,启禀丞相,应青极其同党劫持了皇上和魏小侯爷已经从奉天殿出来了,移入了太极宫。”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砸了过来,直砸得人头晕眼花。陶瓒脑子一嗡,踉跄了一下,险些又晕过去。
赵远山见势不对赶忙伸手扶住他:“丞相!”
陶瓒喘着粗气,转头看向长公主,半响他反倒是怒气全消。
他脸上带了几分讽刺,随后轻飘飘地扔下一句:“长公主,魏小侯爷的命现在握在了应青手里,那个女人的手段想来长公主比本相更清楚。
长公主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长公主府。
庆平长公主怔怔地站在原地,良久她的心腹曹姑姑忧心忡忡地看着长公主:“长公主,您,您,刚刚为什么不跟丞相说实话?
现在小侯爷捏在那个女人的手上丞相会不会记恨于你,所以对小侯爷袖手旁观?”
庆平长公主绷紧了脸皮,捏紧了手掌,连指甲抠破了手心都一无所觉:“本宫如何说,隔墙有耳,本宫和他们斗了那么多年。
一旦真相戳破,宁书,宁书我可还能留的住?”
曹姑姑脸上忧色更浓:“那小侯爷怎么办?”
庆平长公主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戾气,语气冷硬地说:“本宫不信,他们敢对宁书的安危坐视不管。
宁书可是那人唯一的儿子。”
曹姑姑闻言默然不语,只在心里叹了口气。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后,最后庆平长公主还是软了口风,毕竟是自己生出来的儿子怎么有不心疼的,她绷紧了脸皮,嘴里却是淡淡地说:“进宫。”
……
陶瓒和庆平长公主的龃龉暂且不论,在陶瓒还在回宫的路上时,涂西奉正带着两个护卫去往御膳房。
因宫中到处都是太监宫女,所以消息传得尤其快。涂西奉甫一出现在御膳房,那些御厨们就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嘴里直求着饶命。
涂西奉见此也没解释一二,只说是让他们弄一桌子菜出来。
语气若有似无地带了几分威胁之意。
御厨一听只得在涂西奉的监视下,战战兢兢地开始烧火做饭。做出了一桌子丰盛至极的佳肴出来。
果然不愧是御厨,这饭菜做得的确比外头的好。
一桌子菜上桌后,几人坐下吃得也是高兴,可魏小侯爷几人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更何况那皇帝还受着伤。
吃过饭后,涂西奉避开了其他人将杭筝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对她说:“丫头涂伯伯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做,就是有些危险,你可是愿意?”
杭筝自觉今日干了一件大事,此时心里也是雄心壮志,一听涂西奉的话二话没说就猛点头应下了。
“嗯嗯,涂伯伯你说。”
涂西奉见她这模样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随后他压低了声儿凑到杭筝耳边,道:“宫中有个太监叫掌玺太监,他手里握着的是大宁的玉玺。
杭丫头你去掌玺太监那儿将玉玺抢过来献给城主,如何?”
杭筝一听完涂西奉的话后,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更是惊得差点原地起跳。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涂西奉,抚了抚狂跳的心脏,磕磕绊绊地说:“涂,涂,涂伯伯,那,那东西可是玉玺,你,你让我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