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十分同情地看着那个人,暗自摇摇头。
又一个嫌自己死的不够快的人。
那人可顾不得其他人什么想法,他的眼睛几乎已经黏在了阿青的身上。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安静,忽然阿青轻声问到:“你在看什么?”
那人被美色所惑,乍一听阿青这么一问,还以为这是在与他调情,便不怀好意地笑着道:“自然是在看美人你了。”
“哦!”
阿青扬了扬眉,应了一声,好似在说知道了。
这态度让那人更加兴奋了。
“美人这般急匆匆的是要到哪儿去啊?如今天色尚早不若跟本公子回府,我们饮酒作乐,秉烛夜谈,岂不是美事一桩。”
这话说得更恶心了。
阿青却是笑了一下:“你想睡我。”
这惊天一问,直接惊得人目瞪口呆,半天回不来神,谁也没想到阿青会这般说,
这女子名誉大过天,纵使提及这些事也是极为隐晦的,哪有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就直愣愣地说出来的。
这下周遭原本瞧热闹,还颇为同情阿青的人,眼光都变了。
那人也是惊了,但片刻后他却是难掩急色地说:“这是你我之间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怎可当众说出,若是姑娘等不及了,我们这便回府。余下的话,慢慢说。”
说罢便瞪着他那不大的眼 睛朝阿青抛了一个媚眼。
这般模样,着实有些辣眼睛。
这人的做派实实在在地应了那句话,人丑不自知。
这样下去连涂西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偏偏阿青毫无反应,连表情都没什么波动。
这无疑是给了那人某种错误的暗示。
于是他轻驾马腹,离得阿青更近了些,然后他轻扬鞭子直冲阿青月匈部抽去,那力道轻飘飘的带了几分猥琐之意。
显然他并不是真的要抽她,只是为了调戏,也或许是为了验验货。
但正当他暗自得意,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时,阿青却是一把抓住鞭子了。
那人微皱眉,而后握着鞭子往回拉。
可阿青拉着鞭尾,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愣是纹丝不动。
紧接着阿青蓦的用力一扯,那人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扯得腾空而起,最后结结实实扑倒在阿青的脚下。
那人深感丢脸,心下恼怒,正要抬头之际,阿青却是一脚踩到了他的头上。
“混账,贱人,你做什么?”
那人目眦欲裂,脸贴在地上怒道。
这时他的随从也从这变故中惊醒,他们翻身下马,抽刀对准阿青:“快放了我家公子,否则休怪我们手里的刀不长眼睛。”
那人也是用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可是踩在他头上的那只脚宛如有千金重,他竟是怎么样也挣脱不了。
他立时叫嚣道:“放开我贱人,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这么对我。”
阿青垂眼看他,淡声问:“你是谁?”
那人道:“小爷乃是当场太尉家的嫡公子,还不放开我,否则小爷把你抽筋扒皮,丢到勾栏妓院去。”
阿青又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接着她倏地笑了,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地加深。
她踩着这位太尉家嫡公子的头,一点点地用力。
头骨本身坚硬,可阿青的力道大得非人,随着她力道一点一点地加深,那人开始感受到剧烈地疼痛。
他面目扭曲,伸手本能地抓住阿青的脚往旁边掰动,想要减轻头上的力道。
然而他的挣扎注定是无用的。
因为片刻后,他眼前的一切就变得模糊起来,耳朵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了,只剩下嗡嗡的耳鸣。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眼睛和耳朵已经开始流出鲜血。
他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疼痛,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好似已经碎掉了。
这一过程发生的极为极为短促,可他仿似已经受了许久的折磨。
无法忍受的疼痛感让时间被无限拉长。
随从们看见他的模样一个个都又惊又怒,可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阿青一个不甚直接便将自家公子的头给踩碎了,要了他的命。
他们无法只能把手上的刀往地上一扔,齐刷刷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祈求:“求姑娘放过我家公子,求您放过我家公子吧。”
这时阿青脚下的人已经疼得大颗大颗地流血泪,整个人开始不自觉地抽搐,瞧着却是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