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杭筝脸颊微红,也羞涩的底下了头。
阿青掀开半只眼皮看着两个姑娘害羞的模样有些新奇。
怎么这女子只要谈起情郎就要害羞脸红,这样的情绪阿青想她一辈子可能都无法体会。
基于这一点,她难得地开口对细娘说:“你成亲,我送一份大礼给你。”
细娘惊讶地看向阿青,随后咬咬唇,笑着应道:“谢城主。”
杭筝听后也不甘示弱地喊到:“我也送,我也给你送一份大礼。”
“嗯,谢杭姑娘。”
细娘笑着道谢。
阿青闭上眼睛又漫不经心地说:“京都的城墙不错,回去后就让杭拾甫照着京都修筑吧。”
话一说完她便没再说话了。
杭筝和细娘对视了一眼,均悄悄地笑了。
说话间他们的车队已经入了城。
入城之后,她们二人又把车帘掀起一条小缝顺着外面一直瞧个不停,看着外面热闹非凡的街市,耳边是小贩提着声音的叫卖声。
杭筝只觉得眼睛和耳朵都不够用了。
无怪乎人人都想来京都,的确,和京都一比,应城就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城,实在不够看。
杭筝扁了扁嘴,她也想让应城像京都一样。
他们进城时,赵远山就已经亮明了身份,所以他们的车队被直接放行,不像其他百姓还要接受盘问方可入城。
进了城门后,车队便一路向西行,直奔驿馆而去。
原本驿馆是给外邦进贡的使节和入京的诸侯准备的。
只是诸侯都在京都置办了产业,入京时向来都住在自己的宅子里。
大宁势弱,已有十来年没有外邦入京了,所以如今京都的驿馆也只是个摆设,几乎没人住。
所以阿青他们到了地方下车后,看到格外寂凉的驿馆时都有片刻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驿丞年纪有些大,头发花白。
驿馆已经有十来年没人住过了,平日里就驿丞和两个手下待在这。
因为早得了上头的命令,所以虽然环境有些简陋但还算干净。
空荡荡的驿馆住进人后变得热闹起来了。
赵远山把驿丞叫来仔细交代了一番后才离开。
他倒不是怕驿丞怠慢了阿青,而是怕驿丞得罪她,被她给杀了。
毕竟这女人喜怒无常,下手又太狠。
赵远山从驿馆出来后连家都没有回,直接马不停蹄地跑到丞相府认罪去了。
丞相陶瓒长相颇为儒雅,皮肤白皙,下巴留着美髯,穿着长衫,木簪束发,看起来像一个寻仙问道的道士,而不是人间权相。
可这会儿,那张儒雅随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让人无端地看着就不自觉心生惶恐不敢直视。
陶瓒为人惯常隐忍,他发怒时,最多也只是面无表情。
这会儿他便是看着赵远山面无表情地说:“从应城到京都至多需要一个半月,而你走了整整三个月。
你出发之际本相一再与你言明此事的重要性。也一再嘱咐你早去早回,而你做了什么?
还有你本相发信与你,你也不回,还纵容那应青将禹州搅得天翻地覆,连远在千里之遥的宁远侯都收到了她送的礼。
赵远山,你真是,好,好得很!”
赵远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着脸认错:“下官最该万死,清丞相恕罪。”
陶瓒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远山,接着道:“应青身边的那个谋臣涂西奉你可知道?”
赵远山一愣,抬头看向陶瓒点点头。
陶瓒额角的青筋抽搐了一下,忍着怒气道:“那人自应城出发到禹州与应青汇合时,至少赚了黄金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的黄金抵得上国库两年的收入。
那些府官一个二个都跟本相哭穷,那现在本相想问问,那二十万两黄金是怎么挣出来的?
还有你赵远山,你竟对此事一无所知。你竟对你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赵远山彻底傻了,涂西奉的那张脸浮现在了他眼前。
他觉得不可置信,那个人竟然在这么短时间挣了这么多银子,这怎么可能?
“现下那些银子通通都运往了应城。他应城到底是想干什么?
抓了最诸侯和朝廷的探子,威逼所有人拿银子去赎人。又将俘虏的叛军养起来,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