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三个人都被护城军给绑了拖出去了。
临走之际,他还怒声道:“你们竟敢如此对我。好一个应城,好一个应青,我家侯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以为有应青那个贱人在,应城就会就万事大吉了?你们做梦!
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涂西奉不知道,只是这人倒是挺吵的。
宁远侯的人绝望地看着来赎他们的人被拖得越走越远,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等他们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俘兵营了。
宁远侯的人没有赎走。投去了俘兵营,这下府衙里关着的只剩下京都来的探子了。
京都一共派来了两名探子,潜入应城。
而这两名探子也是最先入城的。
据说这两人功夫一般,不过轻功倒是很好,只是现在都各自断了一条腿。
说起来,府衙里的人,看见他们二人都挺膈应的。
当初应城被困,向京都求救,一封封求援信发出去了,却无任何回应。
朝廷对他们置之不理,不管应城百姓的死活。
后来应城好不容易保住了,又第一时间派探子来查他们的底。
这事搁谁身上也不好受。
所以抓了这么多人,就数这两人的境遇最不好。
府衙中的人看他们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后来眼见赎他们的人又迟迟不来,对他们的态度就更差了。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京都的人终于来了。
当涂西奉带着账本走入时正堂时,抬眼就看见了,坐在屋内正喝着茶的人。
来人年岁与涂西奉相近,五官端正,穿一身蓝色锦袍,头带玉冠。
他背手而立,下颚微扬,瞧着有几分气度官威。
涂西奉脚下一顿,面色如常的进去了。
而屋中之人看到涂西奉地第一句话却是说要见阿青。
涂西奉闻言,让他稍等,而后便立马扭头就直接找到了阿青。
涂西奉现在阿青面前,介绍起了来人的身份:
“城主,这人属下认识,乃是丞相陶瓒心腹,官拜三品的吏部侍郎,赵远山。
赵远山此人,为人圆滑,见人就是三分笑,是个典型的笑面虎,而且在朝中颇有分量,称得上陶瓒的左膀右臂。”
说到这,他顿了顿,接着道,
“且按说此次应城之行,应是惊动不了他的。”
惊动不了人还是来了,那就是别有所图。
而且虽是带了银子来的,可却对赎人之事只字未提,反而说要见阿青。
只能说,他本就是冲着阿青来的。
阿青听懂了涂西奉的意思了,她看他:“所以,你想让我见他?”
涂西奉点点头:“是,属下觉得城主应该去见见。
他毕竟是朝廷的人,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应城一日不起兵造反那我们一日还是大宁的子民。”
还有一句话涂西奉没说。
奉应青为城主毕竟是应城私自决定的,并没有经过朝廷。
而今朝廷的人来了,唤阿青唤的也是城主。
这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她的身份,所以他们或许可以趁此机会将此事摆上明面来,过个明路,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但现在他愁得是阿青不答应,不去见赵远山。
那他这个算盘就只能落空了。
阿青难得看涂西奉这么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她翘了翘唇角,站起身道:“走吧!去见见!”
阿青这么简单就松口了,涂西奉剩下的一大堆劝告的话憋了回去。
他一喜,连忙跟了上去。
“应城主!”
阿青还没踏进屋内,正坐着饮茶的赵远山已经放下茶杯起身相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