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西奉一乐,捋了捋胡须道:“是,属下定会让城主满意的。”
……
当天下午自应城中向各地诸侯快马加鞭送去了信件。
其中有一封是发往了京都,而接到信的人看完里面的内容后第一个反应是,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看了好几遍方才确认。
这些向来高高在上诸侯们,被信中内容激怒了,有的怒而拍桌子,有的直接摔了茶杯,大发雷霆。
但等气消了些后,又只能无可奈何接受,捏着鼻子认栽。
随后这些诸侯便立即派人准备银子,送往应城。
在此期间,银子没到之前,那五十二通通被软禁在了府衙内。
受伤的,随时有大夫看护,也在慢慢好转
每日的吃食就是一碗白米粥,人吃不饱,也饿不死,但整日整日的都提不起精神,更遑论逃走了。
徐靖不知道这个缺德法子是谁想的,他勒紧了裤腰带有气无力地问闻雁清:“闻爷,郭槐的银子什么时候送来?”
闻雁清揉揉额角凸凸直跳的青筋,疲惫地说:“ 郭槐离得不远,接到我的信,现在银子应该准备妥当要出发了。”
徐靖靠在墙上,饿得两眼发直:“闻爷,我之后再也不要来应城了。再也不来了。”
徐靖嘴里又念叨着,一遍又一遍。
闻雁清有些头疼地看向他。
自从他们被关起来后,徐靖每日不是问他银子什么时候到,就是念叨应城怎么可怕,再也不来了。
瞧这模样再这么下去,他的这一员战场上威风凛凛地虎将怕是要废了。
至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徐靖却连提都不敢提了,偶尔听见她的名字都直打哆嗦。
想到这,闻雁清失笑,他抬头目光看向虚无。
应青,可是给徐靖带来了不小的阴影啊!
过了几日,徐靖已经被折磨地精神恍惚时,赎他们的银子终于到了!
涂西奉逆光走进来,捧着本子叫他和闻雁清的名字时,徐靖愣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这叫的就是他们的名字。
徐靖狂喜,他红着眼眶看向闻雁清:“闻爷,我,我们要出去了!”
话还未说完,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徐靖差点喜极而泣。
娘的,他终于要脱离这个鬼地方了,以后他再也不来了。就连以后遇上他们应城的人,他都绕道走。
“走吧!”
闻雁清说。
两人站起身,步履不稳地往外走
屋内其他的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他们也想走!
闻雁清和徐靖出去的时候,涂西奉正在点银子。
郭槐则一直不安地眺望他们的身影。
当闻雁清和徐靖终于出现时,他面上一喜朝他们走了过来。
郭槐向闻雁清抱拳行礼:“将军!”
徐靖从来没有觉得郭槐那一脸的络腮胡那么好看过,那么亲切过。
他哑着嗓子对郭槐说:“你,总算来了!”
郭槐从来没见徐靖这么个语气跟他说过话,当下就有些不适应地抖了抖身子。
但见徐靖瘦得皮包骨头一脸憔悴沧桑的模样,他忍了忍,道出一句:“你这瘦得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拎起来!”
说起这个拎,可触碰到了徐靖噩梦般的记忆,他打了个寒颤:“别,别,快带我和闻爷出去吃东西吧。
我们快饿死了!”
“我已经定好客栈了,等会儿出去,便先去吃饭休整一下。”
徐靖咽咽口水点点头。
涂西奉将几箱子金银珠宝点完后,用笔在账本上记录好走过来对郭槐说:“这位将军请在这里签个字人就可以领走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郭槐诧异,这是妥妥的把他俩将军和徐靖当货物明码标价地买卖啊。
一边想着,郭槐一边签了字,随后三人便离开了。
只是临走之时,他身子微顿一下,才继续抬脚迈步离开。
闻雁清是第一个离开的,其后的日子,各地的诸侯陆陆续续地来送银子领人走了。
而涂西奉确实有两把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总之他们关起来的人上至诸侯子嗣,下至探子细作,诸侯们都送够了银子将所有人都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