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蹬,双手一来一回,一伸一挡不知不觉间阿青手下的酒壶就到了闻雁清手里。
阿青却不恼,反而绕有兴致地看着闻雁清。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功夫?
果然很不同,这一张一弛间,用的是巧劲,阿青是第一次碰到能把功夫耍得这般好的。
也不知道这人在这个时代算是什么水平。
阿青有些好奇,她学的是格斗技术,全是杀人的招。
以前像这种功夫,在负责训练她的人眼里就是花拳绣腿,根本不值一提。
更别说让她学了。
可没想到,说这是花拳绣腿也能从她手里抢走东西。
但这人,果然有趣!
不过,如果不是阿青不想捏碎酒壶,这人也拿不走。
闻雁清倒是想不到这一点,他提着酒壶道了一句:“承让。”
闻雁清拿起桌上另一只空了的杯子斟满酒,喝了一口,这酒甫一入口,醇香绵长,闻雁清眸光大盛忍不住道了一句:“好酒。”
阿青复又靠回了椅背上,饮了一口酒。
闻雁清这酒一连将半壶酒喝光了,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此时他眼神尚且清明,看不出醉意,这足以说明他的酒量很好。
酒喝过了,闻雁清却是不走,只是说:“在下喝光了城主的酒,这酒钱不知道城主想如何算?”
阿青掀起眼皮子看他,慢吞吞道:“不如说,你能给什么?”
闻雁清道:“在下身无长物,就是一身本事还值些钱,要是城主不嫌弃,在下愿效忠城主。
阿青挑眉问,啧啧两声:“你的本事,值几个钱?”
闻雁清一笑道:“在下略通文墨,擅使功夫,对排兵布阵也稍有涉猎。”
阿青他道:“原来你还是个全才。”
闻雁清舒朗一笑,坐在了阿青旁边的凳子上说:“全才算不上,只是涉猎颇广,于城主而言应是够用了。”
阿青噔得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摩挲了一下指腹而后道:“你功夫很好,正好应城缺一个会练兵之人,明日你过来,随我去俘兵营。”
闻雁清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后满脸笑意地说:“在下多谢城主。”
阿青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喜好,闻雁清有些摸不准她。他便不动声色地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无疑是美丽的,一张美得冲击性极强的美人脸,世间少有。
美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像她这样,貌美惊人,又气势逼人的人,简直世所罕见。
世人都到美人如花,可面前这个却不像。没有任何一种花能用来形容她。
再联想传闻中,此女子以一己之人力,屠杀叛军几万人,闫遏也是死于她手。
闻雁清心底忽得一沉。
往常都道言过其实,但对这女子,恐怕传闻也难说出她一二了。
阿青见闻雁清一瞬不舜地盯着她看,眉梢一扬,接着她猛得凑近他,眼睛在他五官上转了一下,声音若有似无道:“怎么,不喜欢我给的职位,想觊觎我身边另外的位置?”
阿青一双凤眼眼波流转带了几分魅惑人心,仅仅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让人觉得暧昧起来。
闻雁清脑子还在盘算着阿青为人不简单上上转。
眨眼间却与这人四目相对挨得极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闻雁清猛得惊醒过来,连连后退,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整个人狼狈极了。
闻雁清耳朵微微有些烧,他喉咙滚动一下,竭力压下心底的躁动。
而后他胡乱地行了一个礼:“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人转身往之前待的那颗老槐树走去,纵身一跃,人消失在了墙头。
院子里又只剩下阿青一人,她也不在意,只是叫来人给她重新换了一壶酒来。
第二日一大早,闻雁清就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鬼祟地□□而入而是老老实实地等在了衙门口。
徐靖狐疑地看了一眼衙门口低声问到:“闻爷,这应城的城主真会带我们去俘兵营?
那可是军事重地,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带外人前去。”
说到这,他神色一变,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会不会查到了他们的身份所以设计想干掉他们。
这么一想徐靖更不安了,甚至想立马转身离开。
相较而言闻雁清则显得要从容许多,他道:“不管她有何打算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闫遏手底下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兵卒,且去瞧瞧她是如何待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