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缓跳动的心脏在我手中
全世界在我手中
可我又想,在毫无防备的深夜
在你柔软的海岸线上
打响最危险的战役
烧足一整夜的硝烟
注定战败的我,会把最后一枚子弹
射入你的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歌词啦,就是他随手写的诗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不舒服,写得少了点
第89章 绿色海浪
“喝吗?”裴听颂走过来蹲下, 把绿豆冰沙递到方觉夏嘴边。
方觉夏这才回神, 哗的一声将手里的纸拿到一边,一双漂亮眼睛瞪得大大的, 望着裴听颂。
见他这样, 裴听颂笑起来, “你怎么了?刚刚看到什么了?”
方觉夏摇头,“没有。”说着否认的话, 可脸都烧了起来。满脑子都是他洒脱的字, 每一行,每一个字。
记忆力太好也是件坏事。
裴听颂嘴角勾着, 放下冰沙, 两只手臂将他圈在那个懒人沙发上, 身子前倾,方觉夏有些慌,人不自觉往后仰去,差点落空磕在墙壁上, 但被裴听颂抢先一步用手掌接住。
“小心点。”
他完全落入怀中。
裴听颂的手掌从他的后脑勺缓缓下滑, 握住细白的后颈。方觉夏爱穿衬衣, 衣柜里有很多件类似的款式,摆着的时候很普通,穿在他身上却又那么干净好看。
他忍不住低下头。
方觉夏以为他要吻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发现他低得比想象中更多,咬住了白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他用嘴解开了方觉夏的衣扣, 吻了吻藏在里面的锁骨。然后又抬头,孩子气地对方觉夏笑,吻他唇角。
“看了我写的东西?”裴听颂问。
方觉夏点头,又说:“就一张。”
“本来也就那一张,其他都是废稿。”裴听颂坦荡自然,把他的手牵起来放在自己的腰上,做成拥抱的姿势,“你好紧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每一次都是,但他是喜欢裴听颂的。
“欲望和性都是理所应当,和爱一样。”裴听颂说,“我宿舍的书桌里还有好多,想你的时候就会写点什么,尤其是晚上。”
欲望是爱的衍生品,是诗人梦里的臆想。
“要看吗?”
方觉夏的耳朵红透了,只看着他,又不说出拒绝的话。因为他无法否认看到裴听颂写给自己的诗,那一刻悸动的心。
谁能拒绝一个诗人的示爱呢?
“下次吧,”裴听颂吻着他的侧脸和耳朵,轻柔低语,“下次念给你听。”
明明只说了一个下次,方觉夏的脑海中却生出一个完整的夜晚。这就是语言的力量?一向让自己保持无欲无求的他,开始逐渐松开禁锢的网,剥开坚硬的外壳,一点点接受爱与欲求的本能。这过程和融化那么相像。
被春天囚禁的冬雪,终有一日将成为春水吧。
就在裴听颂轻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被打断的他皱起了眉,拿出来一看,是程羌,也只好接通。
“喂,羌哥。”裴听颂戴好耳机,手还捧着方觉夏的脸,拇指磨着他下唇,满眼都是他,“是吗?已经定下来了,你跟觉夏说了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方觉夏睁大了些眼睛,歪头看他,模样太可爱,引得裴听颂凑过亲了亲他眼角。
“那我跟他说吧,一会儿我让他来我工作间找我。”
听见裴听颂撒谎,方觉夏忍不住想笑,他一口咬上裴听颂的虎口,像是某种示威,还故意凑到他跟前,表示自己已经在工作间了,裴听颂也忍不住笑,躲着他,最后被方觉夏捏着脸掰过来。
小脾气上来了,还故意吻上来,堵住他的嘴。
裴听颂愣了一下,电话那头的程羌听见他说话说一半便问他怎么了,裴听颂稍微分开些,“没有,我喝了口水。”
喝水?方觉夏挑了挑眉,又扯他脸颊。裴听颂一边应付着电话那头的经纪人,还摸着方觉夏后背让他乖一点。
“知道了,我写歌呢,不跟你说了啊。一会儿人来了。”
草草挂断电话。方觉夏自知整蛊时间结束,想赶快溜走,但被裴听颂揽住腰就摁到了地毯上,装凶威胁:“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就地正法。”
方觉夏憋着笑,义正言辞,“是你先撒谎的,你不是keep real吗?”
裴听颂立刻松开他,“好啊那我现在就去和羌哥出柜。”
“哎哎哎。”方觉夏服了软,抱住他胳膊起来,“刚刚羌哥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裴听颂这才坐好,拿起刚才放在地上的绿豆冰沙喝了一口,冰全化了,喉咙里甜沙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