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瑰听了,把信纸收进了怀中,“难怪汗兄对楚琉璃是这样信心满满” 她心想,嘴边也和她的汗兄一样,露出一抹难以解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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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赵承一得知北耳弥的村庄里,有大夫治好了这棘手的怪病,立刻去把大夫带了来,连夜冲向赵顾的营帐。为了这病,赵顾几个月来夜不能昧,尤其在得知皇上要来锡安後,更是连着好几天没有睡了,这帐里的烛火就没灭过。
“如何” 赵顾一见赵承回来,立刻问道。
“是真的,儿子亲眼去看过了,那村庄里的人症状和我们锡安的兵士是一样的,用过那大夫开的药方,果真就治好了。”
“人已经都可以下床走动了。” 赵承激动道。
“是吗!!太好了!!” 听到赵承带回的好消息,赵顾心中也是振奋。
“那个大夫,你带回来了吗” 他问赵承。
“带回来了,只是她似乎有所求於父亲,说要先见过您,才要决定要不要救人。” 赵承说。
赵顾不意外,他也猜到这个大夫会先见自己,到底是北耳弥的大夫,假若生出什麽繁枝外节,自己,赵承,和这个大夫,一大串人都脱不了干系。
“是个谨慎的大夫,” 赵顾说,“带进来吧。”
赵承让人把大夫带了进来,果不其然,走进帐中的,就是天瑰,身後还跟着几个大汉。
没想到赵承口中的大夫竟然是女的,赵顾心里震惊,双眼睁大。“有请大夫” 虽然惊讶,但赵顾还是维持住基本的礼节。
“大将军,此病若要治,要发现得快,用药要准确,在下既然本於医道,受赵承将军之托,决心来大魏行医救人,就不跟大将军多费唇舌了,”
天瑰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几个彪形大汉,向赵顾说,“我们是在北耳弥做药材生意的商人,既然是做生意,在商言商,更何况还是药材的买卖,多一味药都可能可以救人一命。我们和昆仑汗之间,没有瓜葛,只希望大将军能够通融,让我们进到大魏,扩展这药材的生意。”
私放北耳弥人入城,是天大的死罪,赵顾眯着眼,观察眼前自称是大夫的女子,还有跟着她的一大群,眼神凶恶,冷酷无情,看起来并不太像从事正规药材生意的大汉。
显然地,这个大夫口中的药材生意,指的是些私下的买卖,这些私卖药材的商人,都是透过不能明说出来的管道,私运名贵的药材,再从中获取暴利。
身为大夫,却一心求财吗.....
“大将军只要应了我们的要求,在下会立刻救治锡安城中,这些生病的将士和百姓。”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请求,赵顾的内心还在犹豫。
“大将军也不用想看在下把人治好了後灭口,这病怪的离奇,将军也是明白的,不知什麽人什麽时候,身上还会发病,这样的傻事,在下奉劝大将军还是想清楚为好。”
赵顾不想自己功在朝廷,一世的英明毁在这小小疫病之上,他原就打定主意,不论大夫向自己开多大的价,他都是不会拒绝的,只是这大夫要的,还真是出乎意料。
天瑰看准他这样的心态,在最後还补了一句。
“放你进去,可以,” 赵顾思索了一会儿,果然如此说道,“但妳要留下解方,不然这疫病若是还来,本将军上哪去找你”
“这样自然是可以的。” 天瑰欣然允诺。
“既然说好了,赵承,带这位大夫去看看那些生病的将士吧” 赵顾对赵承说道。
“是” 赵承领命,带着天瑰往锡安大营中隔离出的疫区走去。
过不了几日,锡安的兵士们和百姓就都康复了,天瑰依约留下解方,带着几个贴身护卫,还有几箱私运的贵重药材,在赵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刻意地放松警戒下,摸黑通过了这号称大魏最难攻破的锡安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