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妈鬼了小助理下意识闭上了眼,不敢看,慌不择路地离开,离开前还不忘紧紧地关上了门。
原以为陈竹饿极了,可等食物真正到了他眼前,陈竹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嗯?徐兰庭端着汤碗,坐在他身边,不喜欢吃这个?他又起身,想换一碗。
可陈竹却抿着唇,将手伸进了口袋。
他低头看着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张钱,嘴唇紧紧地抿着,一言不发。
徐兰庭缓缓放下碗筷,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吃惯了山珍海味,可他的阿竹却不是。
阿竹的三餐,无外乎是简单而平常的面条米饭。
加上陈竹本就在餐厅工作,对于他来说,这样精致而美味的食物,是需要付钱的。
对不起。徐兰庭低声说,宝贝,对不起。他俯身,目光对上陈竹的,低声说,阿竹,哥哥给你做吃的,好不好?
徐兰庭从自己擅长的食谱里,找出了一个合适的选项,他鼻尖蹭了蹭陈竹,轻声说,阿竹是不是喜欢吃米粉?
陈竹迟疑地、莫名地望着这个对自己极好的男人。
记忆中,似乎也有人给他做过正宗的米粉。
哥哥你喜欢吃米粉,我特意跟姑姑学的,你尝尝看,是不是你家乡的味道。
陈竹眨眨眼,迟钝地点点头嗯。
谢谢叶熙他正想开口,男人却已经转身进入了厨房。
陈竹看着男人的宽肩窄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叶熙不是已经跟他分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竹儿:从前你拿我当备胎,今天你就是替身:)
当然叶熙已经出局,工具人罢了(竹儿心里只有祖国和理想~
第58章
不得不说, 徐兰庭的手艺像是专门跟老师傅练过。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竟将一碗肉燥米粉做得口味正宗,竟和家乡的味道重合。
米粉煮得偏软, 肉臊子是卤过的鸭肉切成的肉末,浇头是熬得鲜香的鸡汤,配上酸甜的腌萝卜丁、酸豆角, 开胃极了。
徐兰庭只做了小半碗,被陈竹吃得干干净净。
陈竹抱着碗, 看了看徐兰庭, 犹豫了一会儿, 轻轻说:我还饿。
好。男人嘴上答应着,却端来一碗醒酒汤,哄着陈竹喝,再吃一碗。
陈竹鼻尖嗅到的味道不一样,尝到的味道也不是刚才的, 他皱着眉头觉得疑惑,却不愿意浪费食物。
他一面纳闷,一面闷着头将醒酒汤喝了个干净。
男人抬指, 轻轻捻过陈竹唇边, 阿竹, 他轻轻说,还饿不饿?
醒酒汤下肚,陈竹胃里暖了些,看着他摇摇头。
去睡觉了,好不好?男人声音沙哑,不等陈竹出声就将人抱起来。
少年的骨架已经完全长开,褪去了曾经的料峭单薄, 血肉丰满,骨骼匀亭。
陈竹不适地挣了挣,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滚唔陈竹眼前忽地出现一支亮晶晶的棒棒糖。
唇间骤然被甜蜜包裹,陈竹眯起了眼,专注力瞬间被甜滋滋的糖果勾走。
男人熟练地用软刀子融化了陈竹的防备,抱着人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没有开灯,一室漆黑,而男人也没有开灯的意思。
走到床边,男人的呼吸声变得格外沉重,像是野兽饿极了的鼻息。
随着徐兰庭脚步一顿,陈竹手里的棒棒糖被忽地拿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陷入了松雪般柔软的被褥之中。
好舒服陈竹闭上眼,伸手摸了摸想找个被子盖上。
可男人却欺身而上,将他禁锢在了怀里。
陈竹没找到被子,迷迷糊糊地抬手,碰了碰那人身上暖烘烘的温度。
好像还挺暖和的
他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被睡意裹挟着,就要睡过去。
可男人似乎存心不让他好睡,陈竹昏昏沉沉中,只觉得唇上一阵轻微的痛。
陈竹不耐地偏过头,对方却变本加厉,唇上的力度发狠。
嘶陈竹被咬得一痛,他微微睁开眼,昏暗的夜色中,对上了男人血红如野兽般的眼。
也只是一瞬,温热的手掌就覆盖了陈竹的视线,叫他又陷入一片混沌黑暗中。
混沌中,耳边是衣料摩擦的声音。下一秒,男人的手松开,陈竹透过片刻的光亮,看见了眼前漆黑的领带。
陈竹再一次被布料遮挡了视线,眼前是一片漆黑,于是感官变得格外敏感。陈竹甚至能够听见对方胸口有力的心跳。
男人微凉的唇似毒蛇般游弋。
陈竹偏过头避开他的吻,抬手想将人推开可他的手很快被按在了两侧。
男人的吻克制又热烈,陈竹偏头避开,可男人却没有放过他,陈竹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微热,而后热烈的吻一路游弋着,占领着
在酒精的余威下,陈竹晕晕乎乎地想,这是哪儿他是谁
男人不容拒绝的禁锢,让陈竹几乎难以喘息。
这似曾相识的窒息感,叫陈竹有些恍然。
窒息却熟悉的感觉
陈竹张了张嘴,轻轻地低哼了一声。
喘不过气曾经几乎有很多个夜晚,陈竹都是陷落在这样窒息的甜蜜中。
男孩甜甜的声音如犹在耳,哥哥,我会不会很重呀!、哥哥,你抱抱我呀!
可恍惚间,陈竹又似乎看见男孩通红的眼,他哭泣着,祈求着。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哥哥你别不要我。
陈竹挣扎着低唤了一声,叶熙
嗯?男人骤然一顿,声音带着浓重的鼻息。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陈竹无奈又恍惚地低声呢喃,叶熙你好重。
男人明显僵住,狠狠压制在陈竹手腕上的一双手,微不可察地一颤。
陈竹的记忆被打乱,他习惯性地放缓了声音,没有不要你他只是不想看见原本开朗少年悲伤的脸。
那样的神情,太过绝望,太过相似。
乖,不哭叶熙我
手上的禁锢忽然一松,陈竹终于挣开了男人。
脸上的布料缓缓滑落,他透过细小的缝隙,迷迷糊糊地盯着人夜色中,男人模糊的脸。
相似的肩背,模糊的五官,陌生却似曾相识的窒息感,陈竹不知今夕何夕,低声说:叶熙你能不能先下来。
陈竹被压得胃里不舒服,他偏头喘了口气,难受地说:我有点儿难受。
他委婉地提醒着对方,不曾想,男人却忽地下了狠手,卡着陈竹的脸,叫他转过脸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语调却阴森冷淡,阿竹,你叫我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