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大雪铺满了整个火车轨道,列车从湿冷的英格兰而来,向着温暖的南国而去。
此时,人群和列车一样都放慢了步子,停在站台。
“士兵。乘着这列火车,我们回家。”
女声柔美而坚定,让人想起带着刺的玫瑰。
“愿意服从。”
于是,一片雪花覆盖那朵红。
*
“上车前他们打了个赌。我不怎么喜欢。”
身旁的士兵没有回应,黑色的面罩仍牢牢固定在脸上,扣带在耳后打着结。裹着深蓝色风衣的女人歪头看了看他,笑着,抬手摘了他的面罩。
冰凉的指尖掠过耳垂,黑衣的士兵僵硬的转身看她。
她噙着嘴角的笑,看着他的耳根变得通红。
她问,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想知道他们赌了什么吗。
在她用自己独特嗓音,说起那陌生而熟悉的名字的一刻,士兵漠然的眼神闪过一丝生动。
于是她站起身关上了车厢的门,转身靠在门上,深蓝色的女式大衣滑落一半,露出里面酒红色的连衣裙。
和一小片白净的肌肤。
士兵的眼神动了动。
她俯下身子,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涂了口红的双唇随着她所说的话轻微起伏。
她问道。
“士兵,你想知道,他们赌了什么吗?”
他的目光,从她那看似脆弱到只要一用力就会折断的脖颈上,转到她的眼睛里。
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与其说是绿色,倒不如说是黑色更合适些。因为里面似乎多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