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位云家长老的话,云弈依然心如止水。
“放心吧,我云弈向来一人做事一人担,决不会牵连任何人。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们也肯定无心指教这位黄家少年,那就全都由我一个人来完成吧。
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希望你们都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云弈翻脸不认你们这些长辈的教导之恩情。”
云弈处事可以说是雷雳风行,一旦下定决心,就决不会退缩。
此时他这么说,显然也是为了让黄家少点理由——找义心启蒙学院相关人员的麻烦,他可没那么容易将‘恩情’两字从心中甩掉。
“好一个云弈,你果然很有种。
但是,别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救得了义心启蒙学院,更加救不了你们云家。”
见学院长老们都不愿力保云弈,这黄银昆却是又开始得意起来了。
毕竟黄家的实力之强根本就不是小小云家能比的,他们随便派几个灵海境客卿都足以踏平云家。
到时就算不灭掉义心学院的长老和教师们,也能将南明镇的义心启蒙学院改名收归所属。
“你现在嚣张个屁。
快走吧,小爷这就去教你如何做人。
接下来已经没谁会插手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说话间云弈便一只手拉着他离开了学院议事厅,随之直接向义心武院后山走去。
“弈哥,关姑娘已经吃饱了,身上的伤也没有大碍,之前那样子最主要是长期营养不良。
对了,据她所说,随她们一起的还有几个老幼,您看要不要将他们都接过来?”
熊厚在云弈的修炼秘室里恢复修为的速度很快,此时已经恢复到开脉境中期,完全可以帮云弈处理一些琐碎杂事,此时自然很想多帮助一些流浪难民。
“现在还不行,你把这些钱拿去找个偏僻点的地方照顾他们一段时间。”
云弈可不想让这件事情牵扯到太多人,更不想这件事情伤及无辜。
而熊厚性情耿直,心智相对一般人要愚钝很多,此时根本就听不明白云弈所言的用意,所以接过云弈交给他的钱立即就离开了。
不过,云弈作为云家少主,也是有专职护卫的。
虽然他们的修为都不高,但维护普通难民的安全还是没多少问题的。
毕竟这回云弈招惹的事情太大,所以此时云家正在安排一些人撤离南明镇,免得到时被黄家一锅端。
看着熊厚迅速离开,云弈倒是放松了不少,可黄银昆却是也不会错过这么一个打击云弈的机会。
“别以为你让他们先逃走就安全了,就算我事后不找他们算账,没了云家支撑,他们又能活多久,或者沦为奴隶承受更多的苦难。”
黄银昆出生在相对大一些的家族,从小修行天资也不错,家族又随波逐流,所以日子过得比较舒畅,倒是养成了一身娇贵病。
“是吗,那你现在就先体会一下做奴隶的生活吧。
其实在我心里,像你这样的货色连奴隶都不如,充其量也就是只社会蛀虫而已。
看到那块地了吧,你用这铁锹全部翻一遍。
你两个护卫想帮忙倒是也并非不可以,但我得将他们的修为废掉才行。
快去吧,我要是不满意,手中这把戒尺随时都会落在你身上任何部位。”
严师出高徒从来都是铁的定律,戒尺自然是必需的教务装备,哪怕相传数万年之久,戒尺的形态依然没变。
而且云弈手中的戒尺还是一柄由竹子雕刻的,如今也不知流传了多少年。
戒尺如断剑,当坚韧不屈、宁折不弯,这就是戒尺在教育界传承不息的关键所在。
在云弈的威逼之下,黄银昆不得不照办,否则难免多吃苦,搞不好云弈很可能来个破罐子破捽,直接就将他给弄死再说。
当然了,此时黄银昆不免对云弈恨之入骨,虽然在按云弈的要求用铁锹翻地,但心中却在想事后如何处置云弈。
不过,云弈根本就没将他当回事,倒是的确得花些心思应对来自黄家的威胁。
“云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
害你惹上那么大的麻烦,小婢无以为报。
这小泥人是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若非有它,恐怕我也坚持不到现在,希望它也能保你一生平安!”
对于关岚这么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流浪少女来说,这么一个由陶土烧制而成的泥人,已经是最为贵重的物品,何况其中还包含了她对母亲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