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双大手往他腰旁伸去,似乎在解些什么,然后,安景年了悟了,那是,他腰带的位置。想到这里,安景年也顾不得其它,忙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看见何薪正解着他的腰带,不过因为安景年的躺着的姿势,腰带的一边被安景年压在身下。
何薪也不带丝毫的停顿,就那么拉着腰带的一端一直拉一直拉,腰带在安景年摩擦着,让安景年感觉十分的不好。
这会儿,看到安景年睁眼了何薪也没有半刻停顿,还在那儿拉腰带,而另一边,安景年看着何薪一脸淡定的解开他的腰带,心情颇为复杂,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
“将军,您在干嘛。”
何薪颇为怪异的瞟了安景年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景年总觉得,在何薪那双深不见底的灰色眼睛一瞬间看到了看白痴的眼神。
最终,何薪动了动嘴唇,还是好心的解答了安景年的问题。
“脱你衣服。”
“……”
什么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脱我衣服,这不是明摆着的。
“将军脱我衣服干吗?”
安景年看何薪还抓着他的腰带不放,把话在嘴边绕了又绕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你不洗澡?”
何薪一个疑问句把安景年问的竟无言以对,不过到底安景年还是没法容忍别人碰他。
“将军,我可以自己来。”
看着少年眼里的坚定和紧抿着的唇,何薪不予理会,一把解下少年腰上的腰带。
“我觉得,你还是睡着了比较乖……”至少可以任人摆步。
后面那半句话何薪到底没真说出口,不然,想也知道那少年绝对会生气,而且还是那种不声不响好像十分平静的闷气。
不过,何薪倒是真的怕极了少年不理他。
“疼也忍着。”
何薪脱下安景年的外衣,就把安景年的穴给解开了,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木桶倒入热水调成适温,这才看了一眼安景年走了出去。
“有事叫我。”
安景年不回答,算是默认,咬着牙穿着鞋子安景年才脱了裹衣进了木桶。
一进木桶,身上本被冷风吹得有些麻木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像是有蚂蚁在上面爬咬。
不过安景年倒并不后悔,他是真不喜欢有人碰他,他最多能接受的范围也仅在握手。
“呼——”
风吹了一半就因为有人把帐门紧合上而中断了,安景年深吸了一口气,潜下水去把身子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