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点点头,是有那么点感觉。
“那就对了,人家就是凭着这股傻劲做生意呢,喊了这么多年了,跟其他的地摊比起来,生意只强不差。”王庆升说道。
“有什么讲究?”
王庆升笑了笑,拍了拍韩彬的肩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两人走到的摊子前,王庆升打招呼道:“老林,这么早就出来练摊。”
“王老弟,跟你比不了,家里孩子多,得抓紧挣学费呀。”被称为老林的摊主说道。
“老林,这话听得,怎么像是在眼气我。”王庆升苦笑道。
“可别这么说,我是羡慕你,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大得很,天天不喝半斤酒,别想睡着觉。”老林说道。
“老林,你那副韩玄坤的画还在不在,让我掌掌眼。”
“呦,瞧上眼了。”老林笑道。
“谈不上,就是想见识见识韩玄坤的真迹。”王庆升笑道。
“得嘞,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别介,咱换个地,去茶馆坐坐。”王庆升提议道。
“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老弟请我喝茶,还是头一遭。”老林嘴上打趣着,心里却是跟明镜一样,知道王庆升是瞧上眼了。
老林叮嘱了老婆几句,从旁边放置的铁箱子了小心翼翼的找出一个木盒,就跟着王庆升二人走了。
两人都是摆地摊的,为了避免人多耳杂,找个安静的地方更合适。
老于头茶馆。
一进门,就听到伙计的吆喝声:“欢迎光临,三位贵客里边请。”
韩彬打量了一番,茶馆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摆放着十几张桌子,中间摆放着两个木架子,摆放着不少的古玩,玉器、瓷器、铜器应有尽有。
“二楼雅间有地嘛。”
“正给您备着呢,楼上请。”伙计领着三人,去了二楼的包间。
二楼一共有四个包间,门口都挂着一个牌子,分别写着‘陶、玉、书、杂’。
一行三人进了书字包间。
包间有二十多平米,摆放着两张桌子,一张方桌、一张书案。
三人分宾主坐下后,老林打量了一下韩彬,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这是我外甥韩彬,对收藏有兴趣,我就带带他,省的他到处交学费。”王庆升笑道。
“林老板好。”韩彬打招呼道。
“当不得老板二字,我就是个摆摊的。”老林摆了摆手,打量了韩彬一番:“王老弟,你这也算是后继有人呀。”
说话间,两个服务员走了进来,两人各端着一个木盘,一个木盘里放着坚果和果盘,另一个木盘里放着茶具。
“放着吧,我们自己冲泡就行了。”王庆升说道。
服务员点头示意,而后离开了包间。
王庆升熟练的洗了洗茶具,而后泡上了一壶龙井茶,给三人各倒上了一杯。
三人各饮了一杯茶,又闲聊了几句行业内的消息。
王庆升才话锋一转,说道:“老林,那幅画呢,让我再瞅瞅。”
老林笑了笑,他虽然未点破,也知道王庆升请自己来的意思。
老林拿着木盒走到书案前,打开了木盒上的锁子,里面装着一幅画卷。
老林摊开画卷,放到了书案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老弟,请吧。”
王庆升带上白色的手套,走到了画旁观察了一番,大致的看完后,又拿出了一个放大镜,一点一点的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下到上、从右到左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观察。
韩彬也有些好奇,凑上去看了看,这是一副水墨风景画,远处山峰林立、云山雾绕、缥缈异常,两只灰鹤从山间飞过,右侧写着两排毛笔字‘忽闻九天玄鹤过,敢问仙家何处寻’。
下方还有一枚红色印章,印着四个字‘乌目山人’。
韩彬仔细的看了几遍,他学过笔迹鉴定的技能,对于书画还是有些心得的。
韩彬看完之后,王庆升还在认真的看。
老林则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吃着坚果,没有丝毫催促的意思。
王庆升足足看了四十多分钟,才收起放大镜、拆下手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灌了一杯茶水道:“累死我了。”
老林端着茶壶,给王庆升倒了一杯茶水,笑道:“王老弟,看的怎么样了,这幅画可还入眼。”
“不错,不错。”王庆升敷衍了一句,吃了一颗开心果。
“王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可陪着你坐了一个小时了,你这一句不错,就想把我打发了。”
“老林,跟你交个实底,这东西我确实有意,但还有些拿不准。”王庆升摇了摇头。
老林没有接话,望向一旁的韩彬:“韩小兄弟,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