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你要是觉得我犯了罪,那就抓吧。”田新军梗着脖子,毫不畏惧。
“凭什么抓我叔。”
“要抓,连我们一起抓。”村民们又闹了起来。
严东齐皱了皱眉,对着一旁的韩彬道:“韩组长,现在不是抓人的时候,容易引起乱子,北西漳村可不止这几十号人,如果无法及时控制,事情没准就闹大了。”
“那您说怎么办?”韩彬反问。
严东齐低声耳语:“最好的办法,先劝他们回去,然后再一个一个的抓,只要没人打头,闹不起来。”
“那还是您来劝吧,这工作我做不来。”韩彬摊了摊手。
严东齐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缺少打磨。
韩彬带着二组的人返回了临时办公室。
后面传来了一阵嘘声:“咋走了,不是要抓俺们嘛。”
“刑警队的了不起呀,这里是西漳镇,不是琴岛市。”
“放人,赶紧放人……”
……
“砰!”
李辉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有些憋屈道:“彬子,这事咱们就不管了。”
“是呀,彬哥,咱啥时候受过这种憋屈。”赵明用拳头,砸了砸桌子。
“稍安勿躁,你们用执法记录仪,把这些人的相貌都拍清楚,我自然有办法收拾他们。”韩彬道。
“组长,您有啥办法?”孙晓鹏好奇道。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韩彬撂下一句话,而后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机拨打了郑凯旋的号码。
“郑队,我们到西漳镇派出所了。”
“情况怎么样?”
“一个叫田新军的人,带着村民来派出所要人,要求释放钱进丰,正在院子里闹腾呢。”
“胡闹,派出所没有出面制止?”
“有三四十号人,严所长怕事情闹大了,不敢轻易动手抓人;我们就五个人,又不了解本地的情况,也没办法动手。”韩彬道。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这个带头闹事的田新军,对案情很了解,又带头讨要嫌犯,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也是食物中毒案的涉案人员,我想查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韩彬道。
“怎么查?”
“田新军六十多岁,是个混不吝,据他交代他十月十五号到十月十七号之间在琴岛市儿子家,我想请您传唤他儿子、儿媳去警局做笔录,确认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韩彬说道。
“有他儿子、儿媳的资料吗?”
“他儿子叫田庆,是琴岛重点高学的老师;他儿媳叫刘娟,是琴岛的一名初中老师。”
“我知道了,我会让一组的人带他们来警局做笔录。”
“辛苦您了。”
“严所长有没有向当地县局反映情况?”郑凯旋说道。
“我觉得严所长应该汇报过,县局对此事也应该有部署,但是除非场面无法控制,否则,严所长应该不会请求支援。”韩彬说道。
“明白了,你们注意安全。”郑凯旋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
话分两头,单表一支。
派出所的院子里,两方人还在对峙。
严东齐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心下也有些不耐烦:“老田,你真以为不动手打人、没有拿器械,就不算犯法了吗?”
“政府还允许老百姓上访呢,你们派出所比政府还厉害,到你们院子里站一会就违法了。”田新军哼道。
“你这不是站一会的事,你已经影响了我们正常的工作,给派出所造成了不安定因素,如果都像你这样动不动来派出所抓人,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干,地方的秩序还怎么维护?”严东齐说道。
“只要你把钱进丰放了,我现在就带人走。”田新军道。
“你这是为难我,要是把钱进丰放了,我这个所长还干不干?”
田翠娥哭喊道:“严所长,您也为俺家考虑一下,老钱是俺家的顶梁柱,他要是被刑警抓走了,俺这个家就完了。”
严东齐咬着后槽牙,他看到这个女人就来气,如果不是她胡搅蛮缠,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还有这个田新军,倚老卖老的混不吝,仗着自己年纪大了,就耍无赖、不讲理,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田新军和田翠娥的带领下,院子里的村民依旧没有走的意思,有的人还拿着马扎坐了下来,更像是过来看热闹的。
派出所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严东齐也越发的烦躁,找两个民警去门口守着,将看热闹的人及时驱散,免得闹出更大的乱子。
就像韩彬说的除非场面控制不住,否则严东齐不想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