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潜入我大齐,还想单打独斗,你们北狄人都这么蠢的么?”
回答萧长敬的,是白棘更激烈的挣扎以及唔唔声,还有一波怒视。
萧长恭捡起白棘的铁锤掂了掂,“都说北狄国主的大皇子天生神力,战场上好使铁锤,看来你就是白棘了吧。”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口眼睛里全都放出光来。
乖乖,他们可是擒住了北狄的大皇子,这要是真的,那得是多大的功劳?
萧长敬也吓了一跳,看向哥哥,“真,真的?”
扭头看到唔唔地白棘,萧长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萧长恭哈哈大笑,把铁锤塞给萧长敬,“抱好了,这可是你立功的明证。”
随后马车里又搜出来一张超大的弓,和两只婴儿胳膊粗的特制箭。再加上之前射出去的一支,一共三支。
“看到没有,这弓也是证明。”
这时方尧在不远处连哭带叫,“不关我事啊,不关我事,是他们强迫我的。他说他是北狄的大台吉,要刺杀皇帝,我不跟着他们就杀了我,将军饶命啊。”
萧长恭厌恶地看了一眼方尧,“让他闭嘴。”
立时有兵丁一拳打在方尧的肚子上,方尧也像虾米一样倒在了地上,所有的话都被一拳打回了肚子里。
“打扫战场,尸体都带上,这都是证据,务必小心,不要有所遗漏。”
“是。”众人回答得极有气势,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知道北狄人管自己的皇子,是叫台吉的。
刚刚方尧喊的“大台吉”无疑是佐证了萧长恭的话。
快速打扫了战场之后,萧长恭和萧长敬坐在白棘的马车里,看着白棘。
“台吉躺着可还舒服?”
一刻钟前,白棘还是坐着的,如今却只能和粽子一样躺在车厢里。
之所以说是粽子,是因为白棘此时身上少说也有十道绳子,除了头和脖子外,其他地方愣是连个缝隙都没给他留。
不对,应该说比粽子还惨。粽子好歹还能看见绿叶呢,白棘现在穿什么衣服都看不出来了。
白棘的嘴里还有两个麻核,根本说不出来话,当然能说也不会说,只是对萧长恭怒目而视。
萧长敬却是看了看白棘,又看了看车厢里放着的大弓和箭,想起之前萧长恭差点就被射中了,不由有点后怕。
“将军……大哥,你没事吧。”萧长敬这声大哥叫点有点生,一直以来他都不肯叫的。
“没事。战场上生死一发的事多了,麻木了。”
萧长敬不觉得萧长恭在说实话,生死一瞬啊,哪有麻木了的说法。再想想他之前说的暗伤……
“要不……你解甲归田吧,我替你去从军。”
萧长恭诧异地看了眼萧长敬,哪怕此时只露了半张脸,也是满满的笑意,“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如果不是有白棘在,他想说的,远不只这一句。
萧长敬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但刚刚那一瞬间,话就这样出口了。
白棘很不爽,他被捆得像个粽子,却要看着敌人兄有弟恭的。再想想他的弟弟,根本不会关心他的死活,只会一门心思的只要夺他的太子之位。
如今他身陷敌营,他们知道了,怕是只会开心才对。
中午的时候,一行人赶到了凝泉庄。门口的家丁看到萧长恭一行人,又是有血又是有尸体的,吓了一跳,让进庄子的同时,也赶紧向穆鼎禀报。
穆鼎听完萧长恭的汇报后,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长恭,此事可有把握?”
“小婿虽没见过白棘,但是见过他叔叔白耀,叔侄俩确有相像之处。另外传言中白棘天生神力,也是对得上的。而且还有这个可以佐证。”
萧长恭说着递上了一个戒指,戒指上是一个鹰头。
“鹰头黄金戒,好,好,有这个,就算他不是白棘,也是北狄的大人物。此事要马上禀报陛下,我这就去写折子,不,你去写。现在就写。”
“还是岳父大人写吧,毕竟人在你的庄子上。”
穆鼎看向萧长恭,“好,长恭越来越会收敛锋芒了啊。另外,此事不要声张,保密做得越好,对我们越是有利。”
“是,岳父大人放心,我的手下都是守得住秘密的人。”
不过虽说如此,萧长恭还是把自己的手下聚集在一起,要他们务必保密。同时庄子里的护卫也加强了。
尤其是夜里,谨防同伙前来偷袭救人。
白棘自从被俘,就是只有一句话,要求见皇帝。
萧长恭也不难为他,除了没有除开绳子外,吃喝都供得足足的。
甚至萧长恭都没想审白棘,这种大人物,还是交给皇帝来处理得好。
越俎代庖的事,少做。
不过不审白棘,不代表不能审方尧。尤其要问清除了他们这一批人,还有没有第二批人。
这一次萧长恭和白棘感到了一样的无力感,就是这方尧就差掏心窝子了,但确实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