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面露难色,“可是我不和你一队啊,要怎么传球给你。”
吴采薇这才想起来,当初分队时,安宁、婉宁和铁英兰是一队的,而她和简月婧、程雪遥一队。
坏了,这些天光顾着生气,都没怎么和她们练习。
好在住的都不远,马上派人去请也来得及。
吴采薇看了一眼穆安宁,“要不你就装做失误给我传几个球就好了。只要能让我在镇西侯面前好好表现,等以后我一定多多制造让你和表哥见面的机会。”
安宁心里呕得要死,装做失误传球,你是露脸了,我不就是大大的丢脸了?
“要不,就换下队嘛,让简月婧换到婉宁他们队去,这样我们俩也好配合,而且还可以让她偷偷漏球给我们。反正她又不用表现的。”
吴采薇皱眉,“那会让人说闲话的,你和婉宁是姐妹,我和简月婧是表姐妹,哪有把姐妹拆开分别放在两队的道理。”
眼看着安宁的脸色不太好,吴采薇又道:“其实呢,我们表现是一方面,让穆婉宁出丑,就是另一方面了。你不会是忘了她抢了你玉佩的仇吧,我表哥那块玉佩本来就应该是你的,结果却让她夺走了。”
想到三皇子那块腰间随带的玉佩,就那样轻巧地落到了婉宁的手里,安宁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扎着自己的心。
“要是明天能让她在我表哥面前出丑,她以后自然就没脸再在我表哥面前出现了。你的机会不就大大增加了?”
这么一说,安宁又觉得自己和婉宁一队挺好的,她出丑了,自然就能显出自己的好来了。
“也罢,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多会儿简月婧和程雪遥到了,公主府里并没有马场,吴采薇便带着人去了皇家马场。
一到场,便各自选了马,上场练习起来。
马球对于参与者的要求很高,要驭马,要击球,力量太小或是角度不对,都不足以将球打进洞口。
吴采薇平时就很喜欢打马球,不然也不会和不肯奉承自己的铁英兰交好。
练习了一段时间,吴采薇心里的自信也积累起来了。
“哼,我就不信,短短十天,那个穆婉宁就能从不会骑马的笨蛋,变成打马球的高手。”
简月婧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大官,目前还在从六品上晃荡,在地方上也算要员,但在京城里,实在不够瞧。她能进到这种圈子里,完全就是靠着她的这个县主表姐。
因此,无论什么时候简月婧都是顺着吴采薇说话的。
“表姐说的是,这马球想打得好可不容易,不止要经常练习,还得有天赋。这盛京城里,除了表姐,也就铁家姐姐的技艺还能看一看,其他人都不值一提。相信明天在球场上,表姐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对于简月婧的奉承,吴采薇已经习惯了,心里并不会把她的话当真。但听得多了,也觉得理应如此。
程雪遥心里看不上简月婧,认为和她交往是辱了自己的身份。至于穆安宁,庶女一个,也不值得深交。
铁英兰虽然是嫡女,但太野,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只有和县主交好,才算符合她的身份,“县主的技艺确实比很多人都好一些。”
穆安宁心里想着都是怎么才能在三皇子面前露脸,这会儿很不耐烦再去奉承吴采薇,可是其他人都说了,她也不好不说。
“两位说的是,县主明天说不定就能一战成名了。”
吴采薇心里高兴,嘴上却还谦虚着:“哪有那么好,你们不要再打趣我了。”
其余三人心里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虚伪。
却说另一边,婉宁和铁英兰也在做最后的练习。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婉宁虽然在技巧上还有些生疏,但在骑马以及与铁英兰配合上,已经很熟练了。
“到了明天,我就负责传球,铁姐姐负责一击命中。”
铁英兰打趣道:“这可是大好的露脸机会,你舍得让给我?”平时跟吴采薇一队时,吴采薇可是要求好球都要传给她,让她射门的。
婉宁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再好的机会也得我能把握住才行,我这点水平真不够看的,能好好传球就行啦。”
马场的一边,萧安准备好了水果,远远的招呼着:“二位姑娘来歇一歇,吃点水果吧。”
婉宁和铁英兰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调转马头,打马过来。
“多谢安叔了,我们日日在府上打扰,还要劳您来招待,真是过意不去。”
萧安摆摆手,“姑娘可不要这么说,我们家少爷可是非常盼望你们来的。现在工部已经打造出了不少的马蹄铁,快马加鞭送往西北大营。说不定过段时间,全西北大营都要念姑娘的好了。”
“可别,那是镇西侯的功劳,我不过是说了一嘴。真要全西北大营都说是我发明的,我就真没脸见人了。”
萧安听了婉宁这么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慈祥,越来越觉得小七说得对,这姑娘就是自家少爷的福星,绝对的良配。
府里的另一边,萧长恭在床上躺着,任由薛青河往自己脸上一根一根的扎针,心里想着婉宁在马场上练习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排脓的效果很好,不用扎满十日了,明日再行一次针,就可以开刀了。”薛青河对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治疗很是满意。
这时萧长恭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薛大夫,不知道这开刀之后,我的脸……”
薛青河看了一眼萧长恭,“我还以为你一直不问,是不在意呢。原来还是会紧张的嘛。”
“这不是一直有事在忙么。”
“手术肯定是会留疤的,但也别紧张,肯定要比你现在的情况好。到时如果你实在介意,找穆姑娘要点女儿家用的粉,遮一下,就看不出来了。”
萧长恭瞪大眼睛,“能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