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睡了一觉。
应该睡了很久。
也许已经晚上了。
裴衍身上除了一件蔽体的浴巾。
什么都没有。
想掏出手机看时间都不可能,更别说跟外面打电话求救。
求救……裴衍忽地笑出了声。
求救?
找谁求救?
凯德?
还是弥莎?
就算来一百个凯德与弥莎,也不可能是隐的对手。
还是想法自救靠谱些。
裴衍从棺材里爬起。
扫一眼自己。
被人打了一般。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
被过度使用过的某处依旧难受。
不过在承受范围内。
一步一停。
艰难险阻地走到铁门。
哗啦。
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打不开。
怎么才能逃出去?
逃出去,能去哪儿?
一个问题还未解决,一个问题又生出。
裴衍脑壳疼。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裴衍脑壳更疼了。
后背靠在墙上。
瞅着从外面打开的铁门。
瞅着手里拿着吃食的隐。
裴衍想搞死隐。
裴衍却勾住了隐的腰,埋到了隐的怀里。
超凶控诉:“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饿瘦了。”
隐低头咬一口裴衍的唇。
“让宝宝等得太久,是我的错。”
裴衍叼起隐手里的饼干。
朝棺材走去。
“下次再敢来这么晚,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隐低笑:“下次我早点来。”
咔嚓咔嚓。
裴衍饼干嚼得咔嚓咔嚓响。
简直是将饼干当成了某个混账王八蛋。
消灭完饼干,裴衍一把抢过隐手里的保温饭盒。
打开保温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