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在现场的,大多也都是被江幼青想尽办法搞出的噱头吸引来的,正儿八经听戏的人没有多少,江幼青看看周围,再看看那小姑娘,半点唱戏的规矩都不管,眼神一个劲儿往雅间上面飘,整个身体宛如一朵絮絮盛开的兰花。
不愧是年轻啊。
江幼青拍拍手,拍掉手上的核桃皮渣子,余光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对面落座,饶有趣味地盯着下面的戏台:“你这小青衣新来的,唱的不错啊!”
江幼青拿着小锤子,另一只手捏过一只核桃,心不在焉:“霍总对青园倒是很了解,是给自己堂春园踩点来的?”
“那倒不会,只不过是听说了青园新换了老板,特意来瞅瞅。”
两个人说着漂漂亮亮的场面话,霍歧川忍不住偷偷看江幼青,虽然按照他的身份,大可以正大光明。
只是江幼青早已不同往日,那注视着台下的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一般,格外的认真严肃,她平时就不喜欢笑,现在看起来,更吓人了。
“我看到你门口贴的广告了,真是为了客人不顾一切代价啊。”
“没办法,我爸爸就这么进去了,留下来一个烂摊子,我一边忙着捞人,一边还得想着这破院子别被银行收走,现在客人比钱重要,就算是赔本的买卖也得做。”
“有她在,应该能留下不少客人。”
“她不行,”江幼青摇摇头,“虽然我门口的广告不正经,今天来的观众也大多不正经,但是唱戏的人,永远都不能不正经。我们可以自我调侃,但是绝对不可以给别人留下调侃我们的把柄。”
毫不客气的,一颗核桃丢尽嘴里,唇齿留香,“不好意思,就是这么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