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她的爸爸,她要复仇的人。
没有激动,没有思念,有的只是十八年来日日夜夜的恨,磨平之后,化做满眼的冰冷:“爸。”
反倒是江渊,在看到江幼青第一眼时便有些诧异:她跟骆茗长得太像了。
清冷疏离,又不失妩媚和娇艳。
就像一枝梅花,明艳,却倨傲在茫茫苍雪之中,高不可攀。
如果不是楚心和江妙玲在场,他甚至有抱一抱自己这个女儿的冲动。
然而想到正经事,他还是摆出父亲的威严姿态:“嗯,好。生得倒是跟你妈妈一样漂亮,听说你还学了京剧?”
“嗯。”
自家女儿的事情却需要听说,江幼青答得敷衍,心里冷笑。
“啧,你外公外婆怎么想的,这么木纳跟面瘫似的怎么唱戏?”江渊大手一挥,只生不养却爱教育:“算了算了,先吃饭,吃完早点休息吧!”
“幼青多吃一点,看你瘦的,阿姨看着都心疼。”
楚心是个聪明人,哪怕心里恨的想要剥掉江幼青的皮,面上也会笑盈盈的给她夹菜,毕竟她的戏是给江渊唱的。
晚饭吃了一会,江妙玲才从房间里不情愿的走出来,就差把厌恶直接写在脸上了,挑选了一个距离江幼青最远的座位坐下,眉头紧皱,不时地摸摸鼻子像是闻到了难闻的气味。
这桌上的一家人都衣着的光鲜亮丽,细长的香槟杯碰触好听的声音,软银镶边的餐具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折射出钱的光芒,衣着朴素的江幼青显得和这一家人格格不入。
“小心点这些餐具,比你可值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