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凑过去后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她悬崖勒马,偏过头就势撞了裴舜钦一下。
“谁和你疯。”她红着脸埋怨一声,挣开裴舜钦抓着她的手,赶紧低头装作揉手腕。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裴舜钦慌忙坐正,两人默然不语,他偷瞥一眼看到乔景清亮盈盈的眸子和垂散的长发,心里微微地发痒。
“是你先和我疯的。”他正襟危坐地说。
乔景轻抿着唇侧脸看向他,渐渐扬唇笑了。
“要过年了,我不和你吵了。”她示弱似地说,语气里还有一点点撒娇似的妥协。
乔景的声音软和得一汪水,裴舜钦却很明确地觉得自己要扛不住了。他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快步走到桌前将乔景的那份请柬递给了她。
“阮姑娘的字挺好的。”他没话找话地说。
乔景翻开请柬,阮凝笙的字秀雅匀婷,有股文气贯穿其中,确实是当得起声好,她犹记着裴舜钦给阮凝笙画小像那事儿,便说:“阮姑娘岂止是字好。”
乔景这话听来酸溜溜的,裴舜钦一愣,无可奈何地伸手捏住了她脸颊。
“你是真记仇。”
乔景着意要气他,故意说:“那是,阮姑娘肯定没我这么小气。”
裴舜钦真是要被乔景气笑了,他放开手笑着问她道:“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干嘛突然和阮姑娘过不去了?”
乔景轻轻搓着脸上刚被裴舜钦捏住的地方,低头不说话了。
她不服气。
而且是一种很天真的不服气。
裴舜钦等半天没等到回答,径直抬起了乔景的下巴问道:“你是又打算不说话了吗?”
裴舜钦近来动手动脚的越发无所顾忌,乔景轻轻拍掉他的手,别扭道:“你以前不是都为了阮姑娘愿意留下来读书了么?”
这么久的事儿她都记着啊!
裴舜钦蹲下身来,视线刚好与乔景齐平。
“那就是胡闹。”他好声气地同她解释。
裴舜钦认真了,乔景脸一红,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她嘴硬地小声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是胡闹什么时候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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