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俊拿起筷子后,环视了几人一眼,看几人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开始吃了起来。还叫服务员拿了瓶酒进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也给诸葛倒了一杯,边吃边喝,沉默不语。
诸葛贪狼看到向家俊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便也拿起酒喝了起来,开始动筷子了。
“想到那被杀的少女,我就没胃口了。”杜莎看着两人没心没肺地吃了起来,无奈地说道,筷子倒是拿在手里的,只是在不停摆弄着。
“我也是。”张玉婷也跟着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道:“不过,师姐,这案件疑点很多呀,比如,那平溪大酒店没监控吗?一调监控就能看到是谁出入过那杨甜甜的房间了呀。”
“查过了,监控那天是坏的。”刘若男答道。
“就算是坏的,也能查到那天有那些人出入过酒店吧,有那些人住宿吧?”杜莎接嘴道。
“也查过,何大勇倒是出入过酒店,可那就并不代表是他干的呀。而且那酒店本就是他的产业,他出入酒店再正常不过了。”刘若男边拿筷子,边回答,她也开始动筷子了。
这时,喝了半杯酒的向家俊发话了:“还是吃饭吧,化悲痛为饭量才是正道,吃饱了才有力气问问题。”
看到向家俊如此说,张玉婷与杜莎只好动起了筷子,不再说话了,都是浅尝辄止,象征性的随便吃几下,便放下了筷子。
“师姐,我还有个疑问。”张玉婷又开始对着刘若男问了起来。
刘若男听到后,连忙示意她问。心里则暗喜,她是巴不得有人问她关于杨甜甜案件的问题,这样才能激起向家俊内心的愤慨,最后便顺理成章的帮他破案了。
“整个现场,甚至死者身上,就没有一点犯罪嫌疑人留下的东西吗?”张玉婷问道。
“凶手非常有作案经验,现场还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尸体好像经过处理过的,在死者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唯一的证据就是死者体内留得有犯罪嫌疑人的那个液体……反正就是男人的那个,而且不止一个人,是三个人的。”刘若男答道,说到那个什么液时,还红了下脸。
“那有没有提取dna?”杜莎接嘴问道。
“当然提取了。”刘若男停下手中的筷子答道,她似乎吃得差不多了。
“如果怀疑何大勇,拿他的dna进行比对不就结了。”诸葛贪狼插话道。
“问题症结就在这里。因为死者体内有多人那个东西,你也不能因此断定是哪一个杀的人。我们也不可能把死者入住酒店后所有客人都做一遍dna鉴定。”
刘若男答道,喝了口水后,又接着说道:“最关键的是,我们只是怀疑何大勇有作案嫌疑,就算要做dna鉴定,也只能偷偷进行。可是他随时有保镖跟着,而且又防着我们,我们是想尽办法也弄不到他完整的细胞物质。”
“连他的毛发都弄不到一根吗?”这时,向家俊也插话了。
“从理论上说,完整的毛发做dna鉴定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我们真的连他的毛发都弄不到一根,更别说血液和那东西了。”刘若男回道。
“通常情况下,为准确起见,dna鉴定,一般采取抽血检测。”张玉婷插话道。
“那就是说,用血液和那东西进行鉴定最为准确了?”向家俊边倒酒边说道。
“为确保证据确凿,用这两样东西做鉴定是最为准确的。当年米国的总统与莱温斯基的绯闻,就是在她裙子上提取的dna。”刘若男答道。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找到何大勇做dna鉴定的完整细胞物质,就一定,而且百分之百的将他绳之以法吗?”向家俊问道。
“如果跟死者体内三种那东西提取的dna比对符合一种的话,也只能说明他是嫌疑人之一,是涉案人员,并不能就此证明他就是直接凶手。”杜莎抢答道。
向家俊问听完后,便拿起酒杯,与诸葛贪狼碰了下杯,喝起了酒,不再说话了。
其实,向家俊不说话,是在心里盘算,如果以杨甜甜案件为突破,能否将何大勇拿下,如果只能证明作为涉案人员的话,那这个案子就没有参与的必要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如何将何大勇一击致命的铁证,而不是让他有丝毫喘息之机。
他明白,那天何大勇请他们喝酒,明为道歉,实则是来摸他底细的。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无名小辈,而且何大勇在没有绝对机会之下,也不会动他的。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何大勇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向家俊的,可能要等养肥了再动手吧。
“向家俊,听说你的童年就是在龙心镇渡过的?你还有一个非常出名的铁匠爷爷?”这时,刘若男看向家俊好不容易开口说话,又闭嘴了,连忙又抛出一个话题来,却是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