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俊又转念一想,不对,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硬盘这么重要,是丁小天手里的一张致命底牌,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要回去,咱得来个备份。
说到做到,他立即要过欧阳华的车钥匙,开着车直奔电脑城而去,他要买移动硬盘,将这些录像全部复制进去,做为自己的杀手锏,将来肯定会有用的,既然已经跟丁小天干上了,今后牵扯司法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这个世界什么最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买回移动硬盘,向家俊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硬盘里的录像复制到了自己的移动硬盘里面。然后又把自己刚刚删除掉的录像又恢复到了原始硬盘里,同时对原始硬盘恢复了相关设置。
复制完硬盘里面的东西,向家俊才感觉到事情没这么简单,陷入了沉思之中。
听黑金刚说,这丁小天早年可是这平溪县黑道上的一号人物,心狠手辣,但却又异常狡猾,所做的黑暗之事,都让他洗白了,可见其在白道也有一定的人脉。而且他现在是平溪县的政协委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在自己面前示弱,是因为自己现在手上有他要的东西,而这东西又不能见光。
那天砸他的场子,也是因为自己能打,再加上他现在是有家有室,有身份地位的人,才屈服在自己的武力之下。
这硬盘他肯定是势在必得了,各种手段肯定会层出不穷。
向家俊想到这不禁冷笑了一声,让正在看免费动画片的欧阳华一阵诧异,开口说道:“你有病呀,没事一个人在那里发笑,你不知道你这笑声会吓死人呀。”
“我们麻烦来了,这硬盘这么重要,以后你可得注意了,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被人阴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我不想连累你呀,但现在为时已晚了。”向家俊对着欧阳华说道,口气沉重而严肃。
“我怕毛,反正烂命一条,除了当兵那三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活得纯真而开心,这几年来我可是活得窝窝囊囊,一点尊严没有,到了二十八岁,都还没成家。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天,我又找到了做人的尊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是还有你在吗,你可是咱们团的军事全能第一,不,应该说咱们师,不,应该说咱们军,甚至全军!不要忘了,你可是特种兵,我还怕个鸟呀,有你这大高个挡着,我还怕谁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欧阳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完站了起来,往屋顶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抒发胸怀的动作。
“你真不怕?”向家俊又淡淡地说道。
“从那个李相千踩在我脸上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你越弱,别人就越欺侮你。也是从你冲进来那一刻,我就不怕了,似乎有了主心骨一样,而且你以后又不走了,我就跟定你了。我一定要跟着俊哥你活出个人样来,大把赚钱,双手摸奶。”欧阳华恨声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胞!不愧是我的好战友!好兄弟!你今天看到的一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包括你父母姐姐。这可不是开玩笑,其实你也不用怕,丁小天他们主要搞得人是我,只是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要小心一些,这几天黑车就不要跑了,没事就跟我在一起,咱现在身上不是还有一万块钱吗,省点,也够用一段时间了。”向家俊拍着欧阳华的肩膀说道。
“嗯,我知道了,绝不泄漏半个字出去!”欧阳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就如革命时期的地下党一样。
看到欧阳华如此情形,向家俊不禁笑了起来,欧阳华也笑了。
然后向家俊收起了原始硬盘,将移动硬盘也贴身收好。
此时的丁小天正坐在办公室里,正对着李相千暴风骤雨般式的训斥:“你他麻的就是一个废物,跟了我这么多年,见识都长到屁股上去了,现在怎么办,那个硬盘怎么拿回来,要是他知道硬盘里的秘密,我们就被动了。”
这丁小天也是一股怨气没处发,就找来李相千训斥,发泄一下情绪。
李相千耷拉着脑袋,嘀咕道:“别老骂我妈,我妈也是你麻,你上了我姐,还想上我妈呀,这是乱轮,要遭天打雷劈的。”
丁小天听到李相千的嘀咕,气得一时语塞,脸都逼红了,嘴张得大大的,那个“你”字硬是生生被他逼回去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就任由这小杂毛三番两次来敲诈?”丁小天也无计可施了,对着李相千无奈地说道。
见到李相千不说话,咽了口唾沫,又说道:“要不是你见钱眼开,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事,唉,这他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当年他也狠过,可现在遇到这事,他却无处发狠了。
“要不找几个人把他做了吧。”李相千沉吟道。
“你用脑袋想下问题好不,硬盘不到手,做了他也是白做,难道他随时会把硬盘带在身上。更何况这平溪甚至整个盘江市都可能没人做得了他。”丁小天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找外面的人呀,我有个朋友有路子。价钱也公道,20万一条人命。”李相千凑了上去,轻声说道。
“你先联系人,我一会再去会一下这杂毛,硬盘到手,我们就做了他,妈的,不要以为老子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想当年,老子在这平溪也算数得上的人物。”丁小天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姐夫我先去联系人了。”
“走吧,我想静静。”
“你想静静?我姐知道怎么办?”
“我是说我想静一静,有多远滚多远!”
李相千走后,丁小天就打了个电话,叫了一个按摩女进到了办公室。
他这那是静呀,他这是要动呀。
就见他,直接就将按摩女按在办公桌上,猛力攻伐着,将对向家俊所有的恨,借着命根子全发泄到了那无底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