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咳了一声，想提醒他一下，但霍苍刚好翻到莫小满某天发的一个自拍上，着了迷似的盯着，摒弃了周遭的一切，像一个刚怀春的小伙子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夜只好又咳了声。
霍苍将照片保存下来，抽空嗯了一声。
温尧沉思片刻，又说：“照你这个思路想下去，他们不就是在寻死么？我倒觉得，或许厉老爷子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们说，结果被灭口，厉循大概也知道某些秘密，叫我们过去，再次被灭口。你们说，动手的真的是霍启明？真是他的话，那么他到底有什么秘密是被厉家的人知道，而不敢也不能让我们知道的？”
唐夜暗自思忖着，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办公室里只剩下纳兰打游戏的声音。
半晌，直到霍苍的手机提示电量不足，他才停下刷微博的无聊行径，将手机随手交给唐夜，后者拿去充电。
而后他坐直了身体，一瞬间身上那股慵懒的气息消失，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带着让人不可逼视的锐利锋芒。
“厉家知道很多秘密，正如我们所见，厉家的人一旦想将这些秘密说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的下场。厉老爷子和厉循的死，就是在告诉我们一个秘密。”
温尧顿时坐直了身体，和唐夜对视了一眼，急迫的问：“什么秘密？”
霍苍盯着温尧的眼，冷然的眸子深邃冰冷，这一刻让温尧想到了某种正在复苏的猛兽：“他们被监视着。”
他的语气淡淡地，好似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温尧和唐夜，却从中感到了一股寒意！
温尧几乎立即就抓住了重要信息：“厉家多年来隐世不出，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而是被逼无奈！”
唐夜脸上笑容消失，喃喃道：“也就是说，厉老爷子和厉循，是在用自己的死亡告诉我们，他们厉家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掌握之中。”
尾音落下的瞬间，纳兰一局游戏打完，手机里传来欢快的庆贺声，几个男人同时看了过去。纳兰一脸懵然的抬起漂亮的脸，见几人都望着自己，她拿起手机晃了晃，咧嘴一笑：“我嬴啦！”
憨态的模样令温尧失笑。
唐夜：“……”有病。
霍苍默了默，说：“她很危险，你就不怕养着她，哪天把命搭进去？”
纳兰所在的组织现在很明显是受霍启明操控，纳兰就是一个敌人，把敌人留在身边玩养成，温尧这是把自己的命放在刀尖下玩。
温尧从口袋里抛出几颗糖果过去，就见纳兰飞快的接入手中，一股脑儿全塞进嘴里后，重新开局厮杀起来。
温尧收回视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不然我将她送走，你把小满让给我。”
唐夜：“……”真是找死。
霍苍：“呵。”
叩叩叩……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几人收起所有心思，唐夜过去打开门，便见莫小满拿着文件站在外面。
“唐夜，霍总在么？”
唐夜轻笑：“在的。”回头对霍苍道：“霍总，是夫人来了。”
他侧过身让莫小满进来后，便知趣的道：“霍总，没什么事我下去忙了。”
“嗯。”霍苍微微颔首，看几温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