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他抬起小脸兴奋的道：“小满姐姐……”
一看是霍苍，他蹬蹬蹬后退几步，抱紧了枕头。
霍苍合上门，抱臂乜着还不到自己腰部的小东西，不善的道：“说。”
于昭小嘴嚅嗫了几下，委屈的小声道：“我、我做噩梦了。”
“噩梦而已。”
“我又梦见爸爸死了！”孩子的直觉最敏锐，感觉出霍苍的不以为然，他抿了抿小嘴，不肯在霍苍面前示弱，转身跑回对面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霍苍在门口站了会儿，被子里那团东西抖的越来越厉害，有呜呜呜的哭声溢出来的时候，他提步走了进去。
来到床前，他一把掀开被子，看着蜷成一团的孩子，淡淡道：“男子汉哭什么。”
“不关你的事！”于昭鼻音浓重的咆哮道。
霍苍把他从床上拎起来，伸手在他小脸上抹了一把，“胆小鬼。”
于昭哭的更厉害了！
霍苍用被子把他重新裹住，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警告道：“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于昭跟他姐一样识时务，当即闭上嘴，只敢呜呜呜小声的呜咽，动也不敢动。
霍苍拿起莫小满睡前看过的那本书，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对于昭根本不理会。
于昭哭了一阵觉得没意思，抽噎着看着这个与他幻想中不一样的小满姐姐的丈夫，小声道：“你不走啊？”
“嗯。”
“那你会讲故事吗？”
霍苍翻书的动作一顿：“不会。”
“真没用。”
霍苍：“……”
于昭道：“那我给你讲吧。”
然后也不管霍苍同意不同意，他径自讲了起来，讲的是莫小满睡前给他读的小王子的故事，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孩子的天真，在房间里传开。
霍苍看似没有在听，手里的书页却久久没有再翻动一下。
门口的莫小满悄然退回卧室里。
于昭讲了没几分钟，就又睡着了，霍苍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关灯出门。
……
学校门口，莫小满把书包给于昭背上，叮嘱道：“放学了记得别乱跑，等我来接你。”
“好的小满姐姐。”于昭偷偷看了她身后一眼，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旁边有同学来给他打招呼，他冲莫小满挥了挥手，飞快的跑进校门。
一直目送他离去，莫小满才离开。
坐进车里后，她想起公司那些流言蜚语，想跟霍苍说一说，话到嘴边又让她吞回去了。
算了，他整天已经够忙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就别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