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红灯上的倒计时,他思考了十几秒。
半晌,古伊弗宁一抬眼镜,清清淡淡地开口,“所以,我们两个志同道合的渣男,要不要到床上去玩玩儿?”
牛可清蓦地愣了,刚捡起来的手机“啪嗒”地......又掉到了车座椅下。
这回可不是刹车导致的手抖。
是心在抖。
牛可清真有点慌了,他慌慌张张地再次弯下腰去捡,伸长了指尖,去够那躺在脚下的手机。
当他直起身的时候,看见前方的绿灯“登”地一下,就亮了。
邀约抛出了,还没被接受。
这是一场游戏,玩肾不玩心,需要两名玩家同场竞技。
即便野心和目的性快要冲出胸腔,古伊弗宁也没再问第二遍,他耐心地忍受着牛可清的沉默。
这模样,像是猎人在诱捕一只猎物,稳中求进,静待时机,每一步都谨慎而行。
自打古伊弗宁问出这个问题后,牛可清一直没说话。他捡起了手机,解了锁,几只手指在上面乱按一通。
手机屏幕散出微弱的光,映亮了这个男人乌黑的瞳仁,却映不出此刻他脸上纷呈的表情。
他不仅在看手机,也在想事情。
这年头,因为空虚寂寞冷而凑到一起“玩儿”的gay不少,但牛可清自傲地觉得,自己还未到那个地步。
什么样的地步?就是随便找个雄性动物都能到床上去滚一遭的地步。
并非他自恋,而是以他这种条件,要找一个炮.友其实不难。条件越好的人,就越有选择的权利,就越能逃脱那种“非对方不可”的境况。
牛可清就是这种条件好的人。
他的长相清隽英俊,得体的谈吐举止则更为加分,像这样成熟而有魅力的人,不愁找不到一起“玩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