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嗤了一声:“算你狠。”
“没你狠,”牛可清回想刚才,还心有戚戚,“忽然把我拉来当龙套,你心还真大,也不怕我露馅儿。”
“叮咚”一声红包到账,整整四位数的大金额,牛可清瞬间觉得憋着的气消了。
做一个强取豪夺的劫匪真爽。
钱包大出血,古伊弗宁揉揉眉角,愤懑道:“你这龙套演出费还挺高。”
“不然你以为,”牛可清用筷子夹起一坨意粉,嗦嗦地吸了起来,“敢情你是把我当一挡箭牌,挡你那些烂桃花。”
古伊弗宁翘着腿,故意逗牛可清:“你这挡箭牌质量还挺好,牛媒人。”
牛可清讨厌被人利用,忿忿道:“我就该当场拆穿你!”
古伊弗宁倒是没怕过,淡然道:“你不会的。”
牛可清:“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古伊弗宁:“就是觉得你不会。”
牛可清不屑地轻哼一声,不过这话……还真让古伊弗宁说对了,他确实没想过要拆对方的台。
相反,当牛可清意识到古伊弗宁和那女护士不是那种关系的时候,他还有点小庆幸。于是很自然地,就帮着古伊弗宁撒谎了。
至于这庆幸的感觉来自哪里,他并没有过于深究。
牛可清讽刺道:“古医生,你应该直接对那姑娘说,‘旁边这位牛医生是我之前约炮失败的对象,你可以死心了,因为我是基佬,只对男人的屁股有兴趣。’”
古伊弗宁:“......”
这个玩笑无聊透顶,根本没有半点现实性,但牛可清就是忍不住要揶揄他,“看,我连台词都帮你编排好了,干脆利落,永绝后患。”
古伊弗宁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接了话茬驳回去,“说得倒轻巧,换做是你的话,你会这么轻易出柜么?”
“别说是‘轻易出柜’了,就算是出柜,都不可能,”牛可清轻轻松松地说着这令人心塞的话。